老母亲试探的问了句,“晓晓?”
“可不是嘛,娘,我就一天没来,你都不认识我啦。”
“认识,认识,我就是没想到你隔天就来了。不过晓晓啊,你是在泥地里打滚了吗?你脸上怎么脏兮兮的,我去烫条毛巾,给你擦擦脸。”
在泥地里打滚?我是小猪仔吗?真的是,没想到老母亲竟然这样形容我。自家闺女,怎么黑都行啊。
跟着丁梅梅去到了堂屋里,苏浦和苏洋都窜回了各自的房间,不用跟上去看我都知道,就三四岁小孩,能干啥,最爱干啥?不就是和家长打小报告嘛。估计都忙着和我嫂嫂打我的小报告去了,这些小猴猴精着呢,也没深处过,也不懂本性怎么样。遇到油腔滑调的小孩,说不准还能因为他添油加醋的三言两语,挑事出来。
我倒不怕我两个嫂嫂,颠了颠背上的银子,“哗啦哗啦”响,有钱腰杆就硬实了。更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丁梅梅把水烧温了,倒在铜盆里,把毛巾放进去浸湿,“晓晓,你来洗洗吧。”
“好的,娘。”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热乎乎的毛巾真舒服啊,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感觉脸都僵硬了,现在被热水一温暖,又有了知觉。
“闺女,你背上背的是啥?重不?放下来吧,背着不累吗?”
丁梅梅看见我背上背了个不起眼的布口袋,很普通的布料,而且又背在我这样一个打扮的很寒酸的农家妇人的身上。就算扔大街上,估计都没人会上去翻看。
有时候,找个掩体很重要啊。有钱人不能露富,出门在外就能减少不必要的烦恼。
这是季萍和贾丽柔都从屋里出来,看见我在堂屋,满脸的不开心,好像在说,脸皮够厚的啊,赶都赶不走。
不过心底的话,可不是放在台面上说的。
季萍、贾丽柔就是看不惯苏晓晓,没有原因,就是天生就看不惯,气场不合。
要说这苏晓晓也算是为苏家立了一功吧,要不是她被张家高价买走了,她俩也嫁不来苏家,虽然苏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穷的叮叮当当的。
但是这年月普通人家不都是这样叮叮当当的吗?而且她们两家都收了苏家高额彩礼,一百两纹银才嫁过来的。
因为她们娘家都有兄弟,兄弟都要娶老婆,这就得从家里女儿的彩礼上想办法了。
找媒婆去谈,就找男方家愿意出一百两纹银彩礼的,要不然就不加。这时候,就看钱数够不够,南方长相啊,人品啊,工作啊,什么的都不用考虑。
愿意出一百两纹银的家庭,她们父母早就猫人家门口,整天假装路过,或者从街里街坊的嘴中套了点话,也就这苏家最合适。苏家老两口为人宽容厚道,儿子夜市踏实能干,苏家小妹嫁去了小地主张家,说不准以后也能是苏家的一个小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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