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告白与变脸

sp; “卢苇，别说了。”秦小川出声打断，他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

    “姐夫，还有最后几句，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和姐姐因为某些原因，最后不得不分开的话，请给卢苇一个机会，让卢苇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一直等你到我30岁，但在那之后，我就不得不结婚嫁人了......虽然我很想嫁给你，但为了姐姐，我真的不希望有这一天。我说完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卢苇哭着进屋去了。

    秦小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泪早已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剧烈的心酸让他感到阵阵窒息。

    卢苇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但现在明知卢苇就在房间里嚎啕大哭，他却不敢去敲门安慰她。

    他站起身到阳台上去抽烟，突然想起了今晚彭俊在医院门口问过他的话，“那么漂亮的小丫头，你真的不动心吗？”

    我......真的不动心吗？

    接着他又想起卢苇刚才说的一句话，“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我太小了”。他胸口顿感一阵钻心的刺痛，这该是在怎样的一种绝望之下，才能说出来的话？

    秦小川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地哭泣着。

    卢苇，对不起，我已经有你姐姐了，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卢苇的声音跟着响起在他的耳边：“那么大个人还哭，羞不羞啊你，别哭了，快去睡觉。”

    秦小川回过头，卢苇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她长长的睫毛上仍然有泪珠在闪动着，脸上的笑容却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俏皮可爱的模样。

    秦小川愣住了，卢苇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卢苇却不由分说把他拉进客厅，去卫生间给他拿了条毛巾，怪嗔地看着他：“擦擦脸吧，你也真是的，我哭是有理由的，可你哭什么呀？”

    秦小川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忍住，让你见笑了。”

    “没有关系，你能为我哭，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自己觉得已经好多了，能把憋了好久的心里话说出来，这感觉真的很棒，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好不好，你可是我的男神秦小川啊！”卢苇笑着捶了他一拳，接着又微微皱着眉头说：“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你有机会的话，可以直接告诉大姐，没有关系的，我不希望你瞒着她，我相信大姐她不会怪我的。”

    秦小川默默点头，他知道即使自己和卢苇都不说，卢菁早晚也会发现的。

    “姐夫，我想休息一天再去上课，明天白天你不上班的话，就给我补补课吧，我会好好学的，我以后不会再混日子了。”

    “好，没问题。”

    “姐夫真好，那我去睡觉啦，”卢苇又把头凑到秦小川的耳边小声说道：“晚上我不锁房门哦。”

    “臭丫头，快去睡觉！”秦小川笑骂了一句。

    卢苇躺在秦小川的床上，闻着床单上淡淡的男人味，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姐夫，虽然你就在门外，但现在我们之间，却隔着整整一个太平洋的距离，因为你的心里只有姐姐。而我今天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以后你和姐姐要好好的，从明天开始，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卢苇了。

    而秦小川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以前的卢苇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漂亮可爱又调皮任性的小妹妹，但她今晚说的话却是如此的成熟，虽然自己经常认为她还是个孩子，但现在直觉却告诉自己，这次应该没那么简单，我的小妹妹......好像已经长大了不少。

    卢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依然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真正长大为止。

    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六点左右，卢菁打来了电话，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小川听到女朋友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菁，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小川，我没事，昨天下午突然接到了紧急任务，所有人都把通讯工具上交了，所以没法和你联系，昨晚我们警方的突击行动很有成效......哎呀，不说这个，你自己看新闻就知道了，”卢菁的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兴奋，接着她又问：“卢苇呢？昨天中午陈教授叫我去看看她，可我没法过来，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小川把卢苇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卢菁，但卢苇昨晚说过的那些话，他并没有和卢菁说，他想再过两天，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毕竟卢菁已经忙了一整晚，先让她好好休息才是当前最主要的，没必要立刻给她带去烦恼。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你等着我。”

    卢菁匆匆赶到南桥大学家属院，秦小川正在厨房里做早餐，他给卢菁开了门后，立即紧紧拥抱住她：“菁，辛苦你了。”

    卢菁也搂着他，一回来就有爱人送上的拥抱，让她觉得分外幸福。

    “卢苇呢，还在睡觉吗？”卢菁问道。

    “嗯，她昨晚发烧了，现在让她多睡会儿，我们别去吵她，你先坐着，我去做早饭，”秦小川把卢菁按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又去厨房忙活了。

    卢菁坐在沙发上休息，她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忙到今天凌晨四点，突击审讯了好几个涉黑嫌疑人，她在工作的时候没有觉得累，但此刻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倦意立刻挡也挡不住地扑面袭来。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突然看到屋角有个东西在一闪一闪发着微弱的红光，就走过去看。

    见到这是个还开着的摄录机，卢菁立刻就明白了，心里暗想小川做事真的是太细致了，即使你不放这个摄录机，我们也肯定相信你的为人。

    她拿起摄录机，再次坐回到沙发上，闲来无事就翻看着昨晚录制的视频，但很快就惊讶地长大了嘴，昨晚秦小川和卢苇两人的对话过程，此时全都清晰地呈现了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