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除非她是在用这满山桃木镇压着什么!”楼宴掷地有声的说道。
景遇听到众人如此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这镇子里面有什么比鬼车怨气更重的东西需要用桃木镇压呢?他不经意间一垂眸,看着满镇的枯骨……顿悟道“她所镇压的是不是这镇子中人的怨气?”
“这镇中人虽然信奉鬼车,但如若他们知道鬼车吞噬了他们的魂魄,难道不会有怨气有执念吗?
楼美人之前不是有提到过这个村子的坐落有问题吗?如此一来倒是完全解释的通了!
村中门户皆面朝桃花山,而半山上了桃树桃木所镇压的正是由这镇中人死去之后的残魂所生出的怨气!鬼车所居住的那间小庙,位置处于桃林之上,可以说是凌驾与桃林,桃木自然无法镇压住鬼车的冲天怨气!”
“说得通!”楼宴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道,“只是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还请景兄帮我解惑!”
“哦?什么事?”景遇似乎毫不设防的询问道。
“请问景兄,昨日曾与一蓝衣女子交谈,那蓝衣女子是谁?”楼宴神色严肃的凝视着景遇,视线锐利,好似能够看透一切虚假一般,让人在他那样的视线之下无处遁形。
景遇闻言却是眉梢微挑,似乎有些诧异,但神色却不见丝毫慌张,缓缓道“哦,是我门下一弟子,倒也米有什么事情,只是初见贵阁令徒之后,在下对她有些好奇,所以特意让门下弟子前去探查了云筝的底细,楼兄不会介意吧?”
楼宴闻言神色却是丝毫未变,缓缓的说道“我介意!”
景遇:……
“我介意!”楼宴再次重复道,“云筝是我的徒弟,我希望景兄可以克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说完他便淡然的喝起了茶,“至于那蓝衣女子到底是不是你门下弟子,今日虽然无从得知,但总有一日可以知晓!”
“楼兄这话小弟便不懂了!她不是我门下弟子又会是谁呢?路云妨?”景遇笑容冰寒的揽着楼宴,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非常,“如此一说我倒是也有疑惑想请楼兄解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令徒身上有太多让我颇感熟悉的地方,我总觉得令徒真的很像我们的故人路云妨啊!”
“这怎么可能?”秦雪书脱口而出道“路云妨不是早就已经身死魂灭了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话虽如此,可我们毕竟并没有找到她的尸身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是不知道路云妨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能耐,每次都能逃过一劫,还是每次都有人暗中相助!”
连也然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楼宴和景遇道“不是说鬼车呢嘛,你们怎么扯到路姑娘身上了?”
楼宴此时却是神色微微收敛,低垂着眼眸,让人窥不见其中的神色道“既然桃花山上之人是鬼车,就证明之前失踪之人在山上所见到的是鬼车,而景兄又恰好与一蓝衣女子相见于山下,鬼车此人又是因为玄清宗的疏忽被放出来的,实在让人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楼兄,话虽如此,但你我等人也都曾在玄清宗例学,若说了解,我们未必完全排除得了嫌疑!此事我们还是容后再议,现在最为要紧的还是先找到鬼车再说吧!”连也然出言缓和道。
“没错,还是先处理鬼车吧,不能再让她为祸人间了!”
“也好!”
“既然这桃树是镇压镇中怨魂之物,那我们火烧了桃花树,定会让鬼车遭遇反噬!”
……
随着桃花山的大火燃起,满山桃树的火光印染了半边夜空,让夜色也变得温暖起来,可是楼宴的面色却是冰寒的!
随着桃林被毁,那些行尸走肉似乎恢复了最后一丝他们自己的神智,他们在自己富丽堂皇的“陵墓”之中哀嚎,打滚,惨叫声伴随着火焰的声音响彻整夜……
当最后一株桃木被烧毁之后,原本紫气祥和的桃源镇顿时怨气冲天,黑压压的一片压在了桃源镇的天上;桃花山庙中的石像突然碎裂,碎成了粉末;暗洞中原本与谢云谲缠斗的鬼车一瞬间被吞噬,被禁锢,无法动弹。
……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云谲见鬼车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就在她卸下防备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刺来一剑……
“路云妨,你活的够久了,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