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瞬息变幻,那玲珑铃铛也随之光芒大胜,渐渐压制住潮织的飞剑。
“差不多行了啊,虽说我不杀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打女人。”
苍浪一声!潮织的佩剑再一次被磕飞,潮织定睛一瞧,剑身上明显多了几处凹痕,不由得有些心疼,足足二两银子呢,就让这臭婆姨给弄坏了。
潮织忙挥手召回佩剑,紧握在手中,只见他膝盖微曲,脚下屋脊瓦盖片片皲裂,脚尖一点,骤然发力,疾如箭矢一般向那女人冲去,由于速度过快,屋脊上留下道道残影。
那女人数次驾驭铃铛攻击无果,眼看着潮织越来越近,明显有些慌乱,连带着驾驭的铃铛也有些杂乱无章。
“还不认输?”潮织手臂前伸,剑指那人咽喉。
“休想!”那女人终于出声,却语气决绝。一头撞向咽喉前的长剑,义无反顾,以死明志。
“哎?”潮织手疾眼快,手中长剑向上一抛,剑身凌空翻滚了两圈,稳稳的被他后探的左手接住。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那女人原是撞向长剑,被潮织眼花缭乱的一扰,便止不住身形,直直的撞向他的怀里,潮织见状双手摊开,满脸贱笑,准备迎接女人的投怀送抱。
“诶哟!”臆想中的迎香满怀是实现了,可是腹部惨遭重击,潮织忙松开手,纵身后掠,瞬间拉开距离。
“你想干嘛?”潮织嘶嘶的抽着冷气,有些气急败坏,想不到这女人拳头不大,打的还挺疼。
“揍你啊!”女人一击得逞,有些得意。
“有事说事儿!”潮织慢慢直起腰身,手还揉个不停。
“除了揍你一顿解气外,还真没啥事儿。”女人朝着潮织扬扬拳头。
“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潮织转身就要走。
“喂!你站住。我有事情问你。”
“女人,真麻烦!”潮织无奈转回身。
“你来悬空寺干嘛?”
“我有一件东西,在云岐手上,我要取回来。”
“什么东西?”女人有些好奇。
“轮回彼岸花。”提起彼岸花,潮织羞愤难当。
轮回彼岸花生于大荒黄泉,生长环境恶劣,且有异兽守护,现世稀少,得之不易。
潮织在黄泉历经磨难千辛万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寻觅到一棵,可惜那朵彼岸花将开未开,尚未成熟,好在花开就在近日,潮织便日夜守护寸步不离,抛却一切杂事,一心静待花开。
可惜,事与愿违,造化弄人,视为势在必得之物的彼岸花,只因一时困顿打了个盹儿,就被云岐在他眼皮子底下摘走,潮织自是激愤难当,找云岐理论一番,奈何道一肚子道理,败在了女人的胡搅蛮缠上。
事关师傅性命,潮织只好违心出手,奈何技不如人,惨遭云岐痛殴。潮织无可奈何,只好一边传讯剑阁,一边尾随云岐来到悬空寺。
“干什么用?”
“救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拿到了么?”
“没有,”潮织摇头苦笑,“我打不过她。”
“那你还来?”
“这次,我叫了阁内长老相助,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潮织睡眼圆睁,目光灼灼,势在必得。“实在不行,我就偷回来。”
“真出息!”女人撇撇嘴,很是不屑。
“你来干嘛来的?”潮织自然过滤那些讥讽,好奇问道。
“不告诉你。”
“呵,女人。”潮织不耐烦再与她纠缠,剑诀一引,佩剑凌空,潮织飞身踏剑就此离去。
“喂!我叫鑫蕊。”女人双手扩在嘴边,朝那个园区的身影喊道。
“下回见面你若不记得我的名字,你会死的很惨!”
“知道了,臭女人!”那边遥遥传来应答。
鑫瑞心情大好,咯咯笑出声来。
“公主,夜深了,该回去了。”一丑陋老仆鬼魅现身,躬身站在鑫瑞身后。
“我们此行目的就是要清除前朝余孽,现在看来,洗剑阁的人不会对我们造成干扰,甚至会成为助力,这样也好!”
鑫瑞转身面向老仆时,难见情绪,清冷的眸子满是上位者的冷漠。
“于晨他们到哪里了?”
“公主,于晨将军率领的两千骠骑,已在距离此地三十里外扎营,随时整装待发。”
“不错。只是现在局势未明,错综复杂,先静观其变,你通知于晨,随时做好准备。”
“老奴,先护送公主回去。”
鑫瑞眼角一撇,那老仆忙改口,“公主自己小心,老奴这就去于将军那边。”
言罢,那老者身形几个起跃,就消失不见。
鑫瑞缓缓摊开右手,掌心躺着一块剑形玉佩,左手婆娑着上面篆刻的潮织二字,眉眼渐渐弯起。
“混蛋,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