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已来到自己院前,追了一路,可鹞子一点也不老实,可到了院前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岳寒江瞪着鹞子,鹞子落在树枝上也瞧着他,一人一鸟对视良久,岳寒江忽然叹了口气,摆摆手不说话,也不再瞪着鹞子,自己拖着步子朝院门走去。
他无意间一抬头,忽然就愣住了。
那扇简陋的木门前小小的一团,像是蹲着,也像是坐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衫,头上挽了一个髻,发间簪了一个缠银丝的珍珠钗,还有几朵月白的小绒花,正是越沈儿!
岳寒江一下子又惊又喜,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越沈儿会在这儿,跑了两步刚要开口唤她,却见她一张小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黛眉皱着,小嘴撅着,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莫不是她爹爹不在,又被那伙子强人找上?还是她爹爹在外遇了什么麻烦?又或是让什么人欺负了?
岳寒江干脆不猜,慢慢地走到越沈儿身前,蹲了下来,小心开口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了?”
越沈儿抬起头,一颗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恨恨出声:“骗子!”起身就快步向前走去。
岳寒江彻底懵了,慌忙去拦越沈儿:“沈儿,这是怎么了?”
越沈儿一双杏眸含着泪瞧他,气呼呼的,道:“你说你一直住在后山,你说每日都会去后山转一转,可是今日我找了你一整日也没有瞧见你!”
岳寒江这才明白过来鹞子为何一直如此反常,想来这后山虽然僻静,但蛇虫甚多,鹞子必是跟着越沈儿一整日也没法儿去找自己。
岳寒江三两步上前拉住越沈儿,越沈儿甩开他的手不理他,岳寒江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解释道:“我今日下山采买,特地去找了你,不想你家店铺店门紧闭,我这刚刚才回来。”
越沈儿闻言,停了脚步,脸上还挂着泪珠,道:“你去找我了?所以才没在后山?”
岳寒江想替她擦擦眼泪,可到底没有,道:“是啊是啊,我怎么会骗你?我当然一直在后山。”
越沈儿低头不语,岳寒江道:“你什么时候到的?晌午吃饭了没?听说你爹爹出门了,你就一直一个人在家?”
越沈儿擦了擦眼泪,道:“我爹爹昨日出的门,我今日上午就没有开店,你说有机会会带我玩一整日,我便偷跑上来找你,可是费了力气爬上来,在这里干坐了半日,走的腰酸背痛,等的饥肠辘辘,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岳寒江开了门,引着她进去,院子里蚊虫多,又带着她进了屋子,屋里也没有热水,只好给越沈儿倒了一碗凉水:“我这里就我一个人,出去了一整日,也没有热水,你先喝点儿,我去给你烧热水。”
忽的,“咕噜”一声,岳寒江停了脚步,回头看越沈儿,越沈儿红着脸,低着头,乌溜溜的眼珠到处乱转。
岳寒江反应过来,憋着笑意道:“那我先不去给你烧水了,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
越沈儿没有应他,此刻羞红了脸,岳寒江瞧了一眼,便飞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