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当年所说,基本无望。”
谢自然若有所思,停了一会儿,问道:“可曾试过别的功法?”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自从师傅下了论断之后,我也就死了这条心……咱们还是想想到那孔雀的事……”
“不用想了。”谢自然忽然觉得在这初夏的阳光下,很是惬意:“既然找不到由头,就随他去吧,反正我想不通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且看着就好。不说了,歇会儿。”
谢自然说完,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中,闭上了眼睛。
心神放松下来,这一刻无需什么道诀,就感到清宁无比,仿佛心中空无一物,又好像吃了糖的孩子,无比满足。
白夜云看着她在阳光下,肤色白皙,安然恬淡,忽然间心有灵犀,明白了什么,也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柔风中,柳枝轻轻摇摆,寂静无声。
天,越来越暖了。
……
因白夜云建议,每隔五天,女童们就要休息一日,休息玩耍。而有些好学的,也能来学堂里自行温习,只不过先生不会授课。
但是自己读书写字,若有疑难处,只要两位先生在,那么也是可以去问的。
这一天谢自然偶尔出门,就走到学堂里,看着几个学生写大字,其中郑仙儿由于跟着薛涛一年,一手楷书已经很有些模样。
谢自然正在欣慰着,默然心神一动,感应到白夜云的屋子里,气息有异。
谢自然身形晃动,已到了白夜云房前,开门而入,只见房中的白夜云面色苍白,一只手抚着胸口,坐倒在地。
“你……这是怎么了?”
谢自然口中惊呼,急忙上前扶起,还没走到床边,白夜云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去。
终于坐到床上,谢自然抓住白夜云的手,神识立刻放出,细细探查,却听白夜云说道:“我……我全身……经脉爆裂,已经……全断了。”
谢自然查探之下,也是如此,不禁大惊:“怎么会这样?”
想想又道:“我可否运功帮你疗伤?”
白夜云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楚,却是汗如雨下,苦笑着摇头:“我筋脉尽毁……无法留存……更不能运行……那是不行的!”
谢自然眼睛红了,只好施出道法,试着去缓解他身上的痛楚,也不知自己这点道行管不管用。
谢自然知道白夜云对道法有感应,紧盯着白夜云的眼睛问道:“怎样了?”
白夜云皱眉:“你……这不是真气……难道是道法?”
“是啊!你不是能感应道法吗?”
白夜云脸色更加难看,声音发颤:“你此时……真的在施放道法?”
“是啊!”谢自然看到白夜云这样反应,不由得松开手停了下来。
白夜云颓然长叹,脸色却似舒展了一些:“你对我施加道法,果然我缓解了许多,可是……我却感应不到了……如此看来,我那道基……也彻底散了!”
谢自然一时无语,二人相对无言。
就在此时,门外飘飘传来一句话:
“真是可叹可惜!”
二人转头看去,房门开处,院里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臂弯一把拂尘,稽首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