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夜云却摇头了,说道:“自然,这个我的看法和你不同。”
“为什么啊?难道她不该对孔雀好些吗?而且她本来就很喜欢孔雀啊!”
“自然,虽然我们经历不多,但是单就你我来说,所谓发乎于心,情出自然,这才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纵然有外力推动,也要彼此心中有意才行,对吗?”
“嗯……是的,你说的真好……果然是白老师!”
白夜云宠溺的笑了笑,笑容微微收起:“而且……我还有个顾虑,亏得你今天忘了说,否则以她的机敏,说不定又猜到些什么,而你又不善谎言……若是逼问起来,你又能有什么借口?”
“啊?是么……”谢自然张目结舌。
“一旦那薛涛察觉到此事有异,那么……对那孔雀,或许反而不好……毕竟那只是一只孔雀而已……若是薛涛因此心生警觉,而有了疏远,那样我们虽然出于好意,但却反而误了那孔雀。”
谢自然默然无语,但也只能点头赞成,回想片刻,说道:“嗯,你这话,和那孔雀说的如出一撤,当时我问孔雀是否要告知薛涛,孔雀也是你这意思……还是你们想的周全。”
第二天一早,薛涛还是忍不住兴冲冲的来找谢自然,叽叽喳喳的跟这好姐妹分享了昨日里孔雀的不同之处。谢自然意外之中,自然替这一人一鸟高兴,暗自庆幸昨天没有多嘴。于是笑道:
“那好啊,改天我也去试试,看她对我怎么样?”
“哼,那肯定不行的,那是本姑娘的专属灵物,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嘻嘻……”
谢自然暗笑,心想那孔雀要是还对别人好,那才是咄咄怪事了。
自从这天开始,薛涛但凡有了闲暇,总是爱去孔雀那里,后来更是带着书卷,瑶琴,在那小院徜徉不去,人禽之间宛若良朋。把南诏的阿寻看得惊诧不已,暗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看来也择主而事……说来也只有这两位,才能彼此相称了。
偶有公事连日繁忙,薛涛久不见孔雀,索性就让人把书案搬到孔雀园,挑一些省心的文书处理。一时间,这灵禽美人,交映之下更添丽色,如此异数奇闻不胫而走,从都督府流出,慢慢传遍天下,蔚为美谈。
谢自然听说此事,不禁暗叹,果然一如之前孔雀所言。
可是薛涛从未留意到,那孔雀总是在不经意中,眼中闪过苦楚黯然之色。尤其在她读书弹琴,忙碌公文的时候,孔雀伏在一旁,恬静安然,看着她的眼神中不乏满足,可是此外,却又隐忍着那么多的无奈忧伤。
某日谢自然与白夜云携手前来,站在远处悄然观望。只见两个天地间的尤物怡然和美,替那孔雀高兴之余,禁不住欣慰感慨,相视一笑,两只手握的更紧,再不想放开。
薛涛回想谢自然提醒,也上了心,于是暗自警惕,在公务私事中,都收了些锋芒,小心行事,更得众人交口称赞。
如此忽忽几个月过去,一切顺利,平安无事,谢自然心想,看来薛涛受罚一事,果然已经化解避过,这才放下心来。
随着天气热得透了,谢自然把学堂授课改为了三天一次。白夜云身体早已康复,又得谢自然相伴相知情意和谐,一时间神采飞扬,风姿更胜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