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住在府上,拎着药箱一路小跑赶过来,额上蒙了一层密汗。
孟昭衍怕他身上经了寒气度给宋画祠,叫人在外殿烘暖了身子才将人带进来。
郎中隔着帘子给宋画祠把脉,片刻后搭离脉搏,躬身向孟昭衍道:“王爷,王妃并未感染风寒,除了气韵稍虚好好调养一番即可,便无其他问题了。”
孟昭衍点头,身子虚是昨日中毒留下的,他日后定然会好好把宋画祠的身子养好,只是苦了她因为自己经历了这么一番。
今日的刺杀与昨日的中毒相连紧密,怕是孟昭衍为宋画祠“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做派引起了孟廉枫的心疑,故来试探一番,孟昭衍心中看得通透,但是这些必然不能告诉宋画祠。
一来若是让孟廉枫知道孟昭衍对宋画祠的心思不凡,那么他们势必会拿宋画祠来拿捏他,这种事孟昭衍肯定不会让它发生,二来,但若是孟昭衍为此而假意冷落了宋画祠,叫孟廉枫知道,以他的心思肯定要拿他们夫妻不和有负圣恩的事往皇帝面前一摆,到时候无论怎样吃亏的都是孟昭衍。
他眼底暗了暗想好对策,转而看向宋画祠。
这算是他们自方才那件事发生第一次两相注视,宋画祠瞬间不自然地再次红了脸,她下意识躲避,支支吾吾道:“既然郎中说我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了。”
孟昭衍点点头,强忍住笑意,道:“既然如此祠儿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扰祠儿了。”
“慢着,”宋画祠斟酌半天蓦然开口,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孟昭衍惊讶,这算是第一次宋画祠主动找他攀谈,心底有些高兴,却面上不显,他生生止了转动的轮子,问道:“祠儿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
宋画祠看看左右,不自然道:“你们都先出去。”
夕月昏迷不醒,孟昭衍又调来两个婢女服侍宋画祠,此刻正随侍两侧,被宋画祠这么一说,立马服身道:“是,奴婢告退。”
待人走干净了,孟昭衍再度开口,道:“祠儿有话,现在可以说了。”
是关于姐姐的事,姐姐都那般说了,可见她确实对孟昭衍心存爱慕,且时日之长用情之深就连她这关于爱情懵懵懂懂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只怕再拖下去,姐姐都不知道会被她和孟昭衍之间的举动伤成什么样子。
只是孟昭衍的心思不好琢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他对姐姐暗存着同样的心思,那么事情就好办了,若不是,那……
宋画祠斟酌着用词,道:“是这样的,孟昭衍,我先去跟你谈成的条件,还作数吗?”
孟昭衍不知她提这件事是何意,点头,“自然。”
“我为你治好腿伤,助你重新站立,你做我宋家姐妹的靠山,保我们一世平安。”
“正是。”
“就此,我才能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并在外人面前,做你名正言顺的王妃。”
孟昭衍一言不发,心里却莫名慌张,有了不好的预感。
“故而,你我之间,也就只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对吗?除却这层,便是两个萍水相逢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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