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气愤归气愤,理智总是不能丢的,他想了半天,在原地踱着步子,终是撂了案几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折子,朗声道:“来人,给我更衣,我要入宫!”
皇上不理政事已有一段时间,一心沉迷于所谓黄白之事,这正好方便了殷商明里暗里揽权,满桌的折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身为左相,他借着名义可一览奏上来的折子,这方便了他行事,今天却要暂且搁置了。
殷商整理衣装,气势煌煌,紧式盘扣落在锁骨上,若不是那双阴沉沉的眸子,看了也能叫人挪不开目光。
但问题是,根本没几人敢看他。
左相府是皇帝御赐的府邸,离宫门只半柱香的距离。
殷商举着令牌畅通无阻,这一趟目的旨在去见孟廉枫,但他得先去一趟殷贵妃殷柔的嘉毓宫,寻个由头才能正大光明找着孟廉枫,好好计算计算今天发生的事。
殷贵妃前几日才刚从冷宫里放出来,虽只是小戒,却被她以为是失了自己贵妃的妆容,她心有不甘,这几日皇帝也未曾临幸嘉毓宫,心情更是不好,此刻就算是与自己向来亲近的胞兄来了,也提不起什么招待的心思。
殷贵妃盛宠多时,已然养出了副性子,差点儿就想把殷商给堵在宫门外,最后身边的贴身婢女提了个醒,她才忍了忍,叫人进来。
殷商长袖垂于胸前,弓着身见礼道:“臣,见过贵妃娘娘。”
殷柔隔着珠帘未曾真正现身,殷商已然明白自己妹妹的性子,知道她前几天受了委屈,这时候也没多的心思计较,直道:“娘娘,臣有事禀报。”
殷柔暗笑,无事你能找上我吗?
她伸出五指欣赏了一番自己指上的指扣,漫不经心道:“说吧。”
“娘娘可知,五皇子殿下最近又做了什么事?”
提及孟廉枫,殷柔此刻终于多了份认真,她避讳着屏退了下人,才道:“哥哥可知道些什么?”
“自然,”殷商咬牙,没有外人在场也不再谦卑,道:“枫儿前几日想拉拢参知政事王庆,这无可厚非,但是枫儿实在愚蠢!”
“怎么?”听见殷商骂孟廉枫蠢,殷柔不太高兴。
“呵,枫儿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王大人爱妻如命,便将其妻儿绑了,压至密处看管着,并以此来威胁那王庆!”
殷柔淡淡道:“这样做自然好,哥哥认为有何不妥?”
殷商几乎跳脚,“当然不妥!枫儿势力顽强,却并非独揽大权,孟昭衍深不可测他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计划还未成功,便叫孟昭衍将人救了去,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叫那王庆被逼急了反投靠了孟昭衍!你说,枫儿这叫干的什么事!”
殷柔听完也是眉心一皱,漂亮的丹凤眼里此刻全是摸不透的眼色。
枫儿这一步走的确实不妥,但是王庆在朝中的地位也并非举足轻重,丢了一个王庆又如何?
随即,殷柔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有本宫在宫里面守着,哥哥为枫儿在朝堂上铺路,别说一个,纵是十个孟昭衍,也不及枫儿的半根指头。”
殷商听得不由更心糟,殷柔的大意若是不改改,日后定是要吃大亏的,“娘娘,恕臣多嘴一句,孟昭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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