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自信对方葬不了自己,却应该能凭他的剑进入雪的世界,他想去了解那个世界,以了解白祀。
“噗哧~”花间雨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肚子疼,弯下腰直拍大腿,“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嗯咳嗯,老子以往葬了那么多冰人,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可笑的,居然还是堂堂四弃,你当真以为我是你老子不成,还能求饶缓几天!?”说到最后,青年修俊温俏的眉目彻出锋利的光,如森森利刃穿向对方眼眸。
“不过,就如方才所说,可以饶过你,但这个女人不行。”上次叫你跑了,这次是老天助本君。
“看来只能凭实力说话了。”司柏懒得再废话,这次要凭什么让对方屈服?
“接我……葬雪剑。”
司柏想了想,释放出自带的寒气威势……
……
“就如方才所说,缓几天,介时本君自会去寻你。”司柏垂首看着跪在脚下一脸不甘又震惊的青年,不咸不淡开口,“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欺负过白白了,所以……”
“等一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老子忽然无法反抗?”
“无可奉告。”司柏高扬起脚,用力一脚踢出……
“啊,混蛋!!!!!!!!!!!!!老子记住你了!!!!!!!!!!!!!!!”
“这是一半,剩下的先歉几天,白白你说怎样?“
白祀紧闭着眼,秀眉紧蹙,呼吸有些不稳,用狂乱的寒气与雪回应着他的话。
“哼哼,果然你也是不满的~”这句话说完,少女身体忽然有了一丝反应,升起莹莹银白的光,如细碎的月华扑烁,如无数萤火振翅飞起,如开始升华,实质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开始转清,变淡,消失……
……
“姑娘,这都三天了,你也太能睡了。”
“今日东边的风偶然吹来了几粒雪渣子,想想也该出发了,可您还不醒,是要婢子背你出发吗?”
“帮姑娘你擦了几次身子,嘿嘿,你的线条真匀称。”
“今日婢子又做了你爱吃的药膳,姑娘你肚量大,可是让婢子辛苦了一番~”
白祀是被嘴里的各种味道冲醒的,朦胧有了意识后,先是感觉嘴里苦涩充盈,又是甜辣混杂,不知还有什么调料,最后混出奇怪的味道,如果舌头能发出悲鸣,它一定是臭骂尖叫着大哭的,“水……”
“姑娘你醒啦!”正趴在床边嘀嘀咕咕的蘅浅噌地站起,小脸露出惊喜的表情。
“水,给我水!”
“诺。”侍女一闪消失,跟着从堂外端来一杯茶水,小跑进来,“姑娘,水!”
朦朦黑暗中,白祀摸到侍女手的位置,抓住杯子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噗……”如此几次,“再来一杯。”
蘅浅眨了眨小鹿眼,奇怪地看着她不喝反吐的行为,糯糯小声解释,“姑娘,这是刚沏不久的上好岳莱山,可以饮的……”
“嗯,知道,快去~”
“诺。”应完又快速取了一杯,白祀又漱了一遍口,嘴里的味道才勉强被茶味盖住,第三杯才喝了进去。
“蘅浅,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婢子分内之事。”蘅浅拘谨地绞了绞手指,低头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又整了整小脸,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姑娘,最近大雪有东来的趋势,咱们该出发了,城中已经基本无人了。”
“好,那就出发。”白祀没多考虑。
……
雪域里,白祀在司柏怀中消失不久,男人发呆一会儿,理通缘由后,放下担心,便回转民屋。
进了屋便看到并不宽敞的堂内,绛绛静静等在那里,待感觉到人,她侧过头来,依旧是那半张面具的俏脸,云色修长的身影静立身后。
绛绛幽幽开口,问出一句让人有些意外的话,“方才的事我听你家那个黑侍卫讲了,……白祀成为了冰人?”
她的音调失去了平时的开朗肆意,反倒透着一丝叹息与忧郁,许是平常那样惯了,突然这样让人有种微妙的心疼。
“白白没任何问题。”司柏沉吟一瞬,坐上对面座位,给了她回答。
“除了白白以外,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吧?”
绛绛捏了捏拳头,斜睨司柏一眼,“那本小姐就给你面子,就谈火种吧,山上的火焰开出莲花,是怎么回事?”
司柏一时没说话,他有些佩服这两人的坚持,虽此刻无旁人,可戴上面具就绝不改性子,一般人当真是无法做到。
“本君施展补天之术,又功亏一篑,此刻很疲惫,暂没精神了解你所说变化,但随一猜想便知火种正在走向成熟,如今各方还未放弃的人……注意力应该会逐渐返回你身上,小心一些,上次是你侥幸~”
“砰!”绛绛眉一扬,端起手边茶杯就是一声,粗陋的茶杯哪经得住剑士一下,瞬间滋裂出细纹,滴滴清露渗出,缓缓洇湿桌面,“你说什么司柏!?说本小姐侥幸!?”
“咋咋呼呼,真忘记自己是谁了不成?”
“是,此时的我不是曾经的我,你要分清楚,必须给本小姐分清楚。”绛绛抬起湿润的指尖,指向他的眼睛,湿润幽幽聚集,滴落,滴落……
“好的,绛绛小姐。”司柏可没精力管她对“游戏”的执着,揉了揉微微犯晕的头,“关于火种的变化,静观其变即刻,毕竟你有火星优势在手,且让他人焦虑去吧,就这样,本君要休养一段时日,再有变化再来找我,不过,世上也唯有毁灭二字能让火种孕育。”
“嗯,去睡死你吧,云色咱们走了~”若斑斓火云卷了一阵风,缭绕忽升,绛绛哼声哼气地踏门离去,云色抱剑幽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