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这个让唐玄宗亲自为其改府曾为守卫长安都城、负责京畿重地的骑士,天子脚下的一只猛虎,如今成了外敌的俘虏,替别人看守着家门,说来实在可笑,曾经是宋人的京兆尹,如今成了金人的京兆尹,可笑呀!可悲。
这个古老的长安都城,一栋栋古老的建筑,自始皇已有千年,千年的岁月洗礼,古朴沧桑、却又屹立不倒,迎来送往,送走了一朝又一朝旧人,见证了威武的汉武帝登高临望、贤明的唐太宗忧国忧民、风流的李白醉卧长安街等等,见证了无数美好的事;
如今又要,眼睁睁看着这些金人在这烧杀掳掠、欺男霸女等令人不齿的行径。
这京兆府长安城内,一栋防卫森严的大宅,抬头一看,只见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震军侯府”;
‘震军、震军’
一声威喝千军惧,盘山猛虎哑无言;
金戈铁马长驱进,唯我大金震军侯。
据说这首诗,是金朝开国皇帝赠送给震军侯的先祖的,传闻,这沈谷家的先祖跟随开国皇帝,攻打宋国时,沈谷开衫带兵经过之地,曾是猛虎盘踞的山林,虎不敢啸,哪怕有一只敢叫,都会成为他军中的盘中餐;曾一声吓退宋军几千人,屡战屡胜,一路南上一直打到这京兆府;
完颜阿骨打为表彰他的功勋,封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为‘震军侯’;代代世袭,留守京兆,守卫边疆。这就是震军侯的由来。
这座震军侯府,虽然守卫森严,却每日人来人往,当然这些往来的人都是边防军中担任要职的将军。
如今的震军侯是沈谷开衫的孙子沈谷幽,一个精明干练、虚怀若谷、求贤若渴、足智多谋的中年,而不像刚踏进中原的金人般野蛮粗俗、鄙陋不堪;他认为带兵打仗不只是靠蛮力、一腔孤勇就行的,要有智慧和谋略,所以他年轻的时候就在军中用自己的智慧树立了威信,大金边防军中的将军没有一个不信服他的。
此时,书房内,烛火通明,但坐在书案前的中年似乎,有些烦恼,眉头紧锁,思虑不安,而书案前站着一个中年,和一个俊朗的眉宇间与坐着的人有些相似的青年;
中年叫杜千行,杜千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铁血银枪不问路,恩义如山千行还。”
这杜千行为人洒脱不羁,这两句话听起来也一点不像他,但他对于江湖上比武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背上的枪几乎没有出过袖,只有危机生死的时候,他才会出枪,而且枪出不见血不回;
当年,他因为路见不平杀了朝廷的一个欺男霸女的狗县令林维德而受到朝廷的缉拿,有一次不幸被追兵所伤,性命垂危为震军侯所救,为报答震军侯的救命之恩,从此留在震军侯身边,江湖上才流传出这样的两句话。
而青年叫沈谷思贤,沈谷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自己一样求贤若渴、广纳贤才,所以给他取了‘思贤’这个名字,青年也没有辜负沈谷幽的厚望不仅继承了他的优点,还勤奋好学,拜了杜千行为师,将杜家枪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杜千行对这个弟子也是喜爱有加,只是对他有一点不满,太过老成不像年轻人有争强好胜心。
“杜先生,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沈谷幽问道;
杜千行应道:“侯爷,自从十年前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后,就再也没有这些东西的消息了。我想是不是他们已经猜到了些事情。”
沈谷幽说道:“他们知道也是正常的,江湖上的人要的是他的秘籍和财宝,但这兵书按道理来说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呀!就算有人得到了也会将他拿到百宝阁拍卖才是。”
杜千行想了想说:“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江湖上打听,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会不会南宋朝廷那边也参与进来了,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拿到了。”
听到他的话,沈谷幽站起身背着手紧锁着眉头,在书案前来回踱步,摆了摆手说:“不可能,如果他们先拿到了,这些年边境不可能相安无事。”
杜千行还是觉得这理由不太充分道:“可毕竟他们损失这两百多万两的白银,怎么说也应该找一下才合理吧!”
沈谷幽认同的说道:“杜先生,说得有道理,但留在南宋军中的卧底这些年都没有传回有关这些的消息,或许他们做得隐秘了些。”
“二十年没有打仗了,但最近总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不久后会有几场难缠的战争要打。”沈谷幽说道;
杜千行回道:“宋庭羸弱,这些贵族只会纸醉金迷、欺压百姓,不可能会打过来的。”
沈谷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说:“杜先生,说的也是,但我是军人,我有自己的直觉,何况宋人有一个岳武穆,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岳武穆?”
杜千行很认同沈谷幽这话说道:“侯爷说得对。”
“我觉得这东西,不久后就会在江湖上现世,这段时间劳烦杜先生多费心了。”沈谷幽说道;
杜千行说:“侯爷,言重了,这是千行应该做的。”
沈谷幽看了看沈谷思贤,笑着问道:“我想让思贤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杜先生,怎么看。”
杜千行夸赞道:“小侯爷,机智过人、成熟稳重,历练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小侯爷的武艺早已青出于蓝了。”
“听到了吗?贤儿,就连杜先生也夸赞你,支持你的想法了。”沈谷幽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满是溺爱的笑说道;
“徒儿,谢师父夸赞。徒儿会帮师父和父侯找到这些东西的。”沈谷思贤信誓旦旦地说道;
杜千行笑说道:“江湖行事,要小心些,我杜千行这辈子可就你这么一个弟子。你要走了,师父这下半辈子可就没人给我养老送终了。”
沈谷幽也是个洒脱的人,也戏说道:“儿子,听到没有,我们俩还等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呢?”
沈谷思贤应声道:“贤儿,会给父侯和师父尽孝的。”说完便告退了。
沈谷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他回想起自己十八年前难产死了的妻子,心中一叹:“没想到,一转眼就十八年了,文欣,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这西凉呀!真的是华夏大地历史上的一个奇迹,自西汉起,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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