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好好保存居然还拿起当厕筹!你可真不知好歹!”
或许是刚才背诵的那些残篇断页让他颇有收货,沈环听着这次钱乙的语气温和了许多,笑了笑说道:“钱大夫,您刚才也说了,这事要讲缘分!虽然这残卷已经消失了,但您也从在下的嘴里听到了其中的一些内容不是!您想想若是我没记住那些内容会怎么样?说不定这是华佗神医是在托我之口向您转述他的一部分医术呢!”
沈环这话让钱乙心里一惊!不由得暗想:“这兔崽子说得没错!按照道理来说,一般对医术不感兴趣的,是绝不可能将这么多医书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的!难道真的是先圣在托人之口传受自己医术?”
想到这里,钱乙越发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既然自己只得这些传承,那么便是先圣的意思!先圣认为自己所学还远远达不到皆得其传的境界才会如此!若是自己贪得无厌,岂不是白费了先圣的一番苦心?
看着钱乙看向自己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沈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场好歹总算是对付过去了……
把钱乙从地上扶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沈环与他一起回到了刘知县的卧房之中,眼前的闹剧已过,钱乙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刘知县的病情之上。
待着钱乙向刘知县交代完后续的注意事项以后,沈环便开口问道:“钱大夫,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一下忙!”
沈环的话钱乙似乎早有预料,“你说的是那个失心疯的更夫吧?老夫刚来的时候太爷已经跟我说过了。也罢!老夫既受你代传先圣的医术,帮一帮你也是应该的!不过老夫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见钱乙答应了下来,沈环立刻就带着他来到了更夫的家中。因其得了失心疯,所以更夫的家中很是杂乱,几乎到处都被砸得乱七八糟,更夫的妻儿家人见他如此,只能将其给绑在柱子上。
经过了一番诊察,钱乙已对更夫的病情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了解,他转身对着更夫的家人说道:“你们放心,这病只是因为他惊吓过度,使他心火亢盛敛液成痰,这才会倒生昏乱形似疯癫,没什么大事。”
听着钱乙这么说,更夫的家人和沈环很是高兴,沈环连忙上前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
“这可说不好,可能几天,也有可能几个月,以前老夫曾经治过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病人,他过了整整一年才清醒过来。”钱乙摇头说道。
“没关系!一年就一年!只要能醒过来,怎么都行!”更夫的家人并不在乎这些,对他们来说只要人还在,时间再久他们也能等!
虽然他们能等,但是沈环却不能等这么长的时间,这个若是一年还没破,只怕城里就会出乱子了!事到如今绝对不可能在这干坐着等着更夫清醒,还需要想想什么其他的办法……
想到这里,沈环猛然想到了死者临死前那诡异的微笑!既然死者是被麻药给麻倒的,那么这诡异的微笑会不会也是某种药物所导致的呢?趁着钱乙现就在自己身边,沈环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有没有一种药物会让一个人在死之前都保持微笑?这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钱乙听完是不可思议地说道。
钱乙的反应也在沈环的的意料之中,“钱大夫,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死者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我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麻药,凶手是将死者麻倒以后再下手的,所以我想死者脸上的那微笑会不会也是这么一种情况?在您所知的药物中有没有这么一种药会让一个人这样?”
“这……”
钱乙思考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头绪,他只能便答应沈环回去以后帮他好好查查,看看自己所藏的那些医书当中有没有什么线索……
回到县衙,沈环坐在自己“办公”的地方静静地发着呆,回想此案,他现在除了能够断定凶手与王萍有关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然而这件案子是否真的与王萍悔婚有着某种牵连他现在也说不准……更何况王老汉根本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他也法将人的嘴撬开……
看着沈环一直在那静静地坐着,把邢捕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转,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沈环突然对自己问道:“邢捕头,你会翻墙吗?”
“当然了!”
“那就好!走!我们翻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