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赶忙缓过神,胡乱擦了下脸面上的眼泪,站起身,对出的人鞠躬说:“安德鲁先生。”
安德鲁本想去追傅西洲,想不到看见了顾北笙。
他扫了顾北笙一眼,讶异:“是你?你怎没有走?”
“我想替他好好和你赔个不是。”顾北笙对安德鲁说。
“赔不是?”安德鲁嘲笑声,“方才不是非常狂妄么?说这世上求着和他合作的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如今知道找你来赔不是啦?”
顾北笙瞬间尴尬不已,连连赔不是。
“真很对不起,安德鲁先生,傅少并非存心惹你不高兴。我知道,你对这合作项目是非常有兴趣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再好好考虑下,和我们合作。”
“相信你也知道,傅氏财团在滨城,甚至全球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倒不是夸下海口,和我们合作,肯定稳挣不赔。”
这安德鲁怎会不知道?
方才太子打电话过来寻问合作的状况,他才稍微说可能没法继续,就给责骂了通。
这笔单子,是必须要谈,并且,肯定要谈下。
即就这只是傅西洲私底下中自己要做的项目,没经过傅董,也没经过傅氏财团,但是单凭他傅少的身份,要做起这项目,决对势如破竹。
但是一想到方才傅西洲的态度,安德鲁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
原本还当可以顺水推舟了却自己女儿一个愿望,将傅西洲拉拢来,变成自家的姑爷。
想不到竟然被质疑他人品有问题?
安德鲁满腹怒气,但是一想到方才太子那通电话,只得强压怒意。
太子这样重视这回的合作项目,要是这单谈不下,只怕他要卷铺盖走人。
既然傅西洲找了顾北笙来当说客,安德鲁也只得找个台阶下。
“傅氏财团的地位当然不言而喻,但是想要推出以女人品牌为主打的新公司,到底是新尝试,我们敢砸数百亿,当然是看好你们。方才他的一席话确实叫我非常不爽快,可既然他赔不是,也不算无可救药。”
“是……”顾北笙一听还有希望合作,不禁开心。
安德鲁看见顾北笙,又记起方才的事,控制不住数落几句。
“我告诉你,我和你谈,是看在太子的脸面上。要不是太子肯定要和他合作,我才懒的理他。他放我一回鸽子,我还想和他继续谈。他倒好,竟然敢侮辱我……”
“他的性情就是这样。期盼你别和他计较……”顾北笙一直赔不是。
安德鲁啰嗦不休!
“他是应该好好改改自个的性情啦!要不是看在我闺女的份儿上,我才不会特意等他来谈!你说看,有啥比钱要紧?叫他见见我闺女怎么了?”
安德鲁的闺女?
顾北笙懵了,么意思?叫他见他女儿?
安德鲁看顾北笙傻傻怔在那,以为顾北笙是个软柿子,怎么说她全都不吭气,就将方才在傅西洲那受的起全撒她身上。
“他究竟看上你什么?你可以和我闺女比?”
说到最终一句,顾北笙讶异的望向安德鲁,眼神定住……
安德鲁没理睬顾北笙的难堪,继续说:“你不要当你自个长的还过的去就可以嫁入豪门,傅家的大门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意进的。”
顾北笙身体瞬间微僵!
不必安德鲁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跟傅西洲的世界天差地不要。
但是给一个外人这样当面指出,实在让人太过难堪。
顾北笙的两手本能的抓住礼服。
安德鲁从上到下端详了顾北笙一通,才发现她的礼服价值连城。
想不到傅西洲对这女人倒非常上心!
思及此,更加是气恼万分:“即便你穿着1000万的礼服,也依旧只是个入不了豪门的麻雀。即便他真爱你,傅家可以接受你么?”
“你说……什么?”
这回顾北笙可算明白过来啦!
安德鲁要和他合作的条件竟然是要他和他闺女交往?
她误解了傅西洲!
她还说他任性不为别人考虑!
想不到安德鲁竟然想要把自家闺女嫁给他!
他是由于不答应,才和安德鲁起争执?但她竟然还叫他和安德鲁赔不是!
意识到方才讲的话究竟错的有多离谱,多过分,她只觉的整颗心都跟着发抖。
她难受的想哭。
安德鲁压根没有在乎顾北笙的面色,还在啰嗦不休。
“方才他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说他要保护他女人一辈子?这样快就叫你来和我赔不是,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我看他也就是嘴上说,男人逢场作戏不非常正常?你说……”
这时,服务员正好来送茶水。
顾北笙近乎没给人考虑的时间,就一把端过边上的水壶,泼向安德鲁。
安德鲁一身名贵的西服瞬间倒满茶水,不禁怒从中来。
“你干嘛?疯女人!”
相比安德鲁的气急败坏,跟边上服务员的目瞪口呆,顾北笙显的淡定至极。
她像个女王,说:“安德鲁先生,要我说,你妻子和你这种直男癌晚期患者共度一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要说傅少看不上你,就连我全都嫌你恶心。”
安德鲁瞬间面色大变:什么,你这死丫头!你活腻了!
他还没开始大骂,就又被顾北笙抢先。
“你身上臭气熏天,难不成你闻不到么?”
顾北笙将茶水壶丢到服务员端着的盘上,继续说:
“今天晚上我买单。因为吃你请的饭,我会永远活在想吐的阴影中!还请安德鲁先生,从哪来打哪回吧,期望今后,再也别在滨城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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