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商附高出来,沿着路边的人行道,染谷一夏和北泽亚由美并肩而行。
北泽亚由美身量很高,穿着中跟的学校小皮鞋,走在一米七八的他身边并不比他矮多少。除了鼻尖的那粒小黑痣是她的标志之外,另一个标志是,她总喜欢把一头黑色的长发斜扎成马尾甩在一侧的肩膀上。
这或许是她的个人习惯,却意外地适合她,更增添了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
不过两人虽然一身校服,但颜色却不同,一个蓝色,一个黄色,对比非常强烈,也容易引来路人的注目。
“染谷,你喜欢吃什么?”路遇一个红绿灯时,北泽亚由美趁着在等时间问道。
“其实我对吃的没有特别要求,前辈喜欢吃什么?”染谷一夏隐约意识到,她在征求他的意见,但既然是请对方吃东西,当然是“客人”最大,以她为主。
“那么我们去吃烧鸟吧。”北泽亚由美提出建议。
“好。”染谷一夏自然没有意见,烧鸟就是烤鸡肉串,食材是鸡,而不是鸟。与寿司、刺身、怀石料理等高级料理不同,烤鸡肉串是工薪阶层中最钟爱的下酒菜,是一道“平民料理”。看得出来,北泽亚由美并没有因为他请客而准备狠狠宰他一刀。
“我知道一家烧鸟店,那里的味道非常不错,平时需要预约和排队,恰好我认识店长,可以省去预约和排队的时间。”北泽亚由美说道,语气听起来略带骄傲。
“那要好好品尝一下了。”染谷一夏被勾起了兴趣,一般需要预约和排队的店,都是非常受欢迎的,味道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北泽亚由美的带领下,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那家名为“梦幻的飞鸟”的烧鸟店。
店门外面排了一长串的队伍,有男有女,果然极受欢迎。
北泽亚由美认识店长,在她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店员走出来,把两人迎了进去,不过却也对排队的人做了解释,说两人一个星期前就预约了位置。
从外面看,烧鸟店并不大,但走进去后却别有洞天。
虽然比起一般的餐厅确实要显得小一些,但复古风的装修,整洁雅致,有种高级和食屋的美感。
店员把两人引到一个小隔间内,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屏风隔开,这样用餐时,客人能最大限度保证自己的私隐。
北泽亚由美是这里的常客,都不用看餐牌,随口就报出了各种烤鸡肉串,鸡翅根、鸡皮、鸡脖子、鸡肝等等不一而足,凡是能拿来烤的,她几乎一样都没错过。
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显然和北泽亚由美也很熟,知道她的口味,在好奇看了眼染谷一夏后,就笑眯眯地走开了。
“染谷,你对烧鸟了解多少?”菜还没有上来,北泽亚由美谈兴十足。
“平时很少吃。”染谷一夏不便发表意见,他对这方面也没多少了解,平时家里就靠母亲一个人支撑着,基本没有闲钱去外面吃东西。
北泽亚由美谈兴更浓了:“烧鸟看似是简单的烤鸡肉串,但起源可以追溯到平安时代的《类聚杂要抄》,作为宴席中的一道‘鸟烧物’记载在册。
烧鸟讲究食材的原汁原味,经过最简单的调味进行烤制,吃到嘴里的串烧要做到表皮微焦而咬下去鲜嫩多汁余香满口。正因为如此,烧鸟的好坏取决于使用的鸡的好坏。
这家店用的是肉质优良的福岛伊达鸡,还有应季时令的新鲜蔬菜,店主经过多年经验的改良,把不同部位的肉配合不同的蔬菜串起来烤,极致的美味冲击着味蕾,会让人一串接一串地吃,停不下来……”说到最后,北泽亚由美嘴角甚至出现了一丝亮晶晶的液体,不过在意识到不妥之后,就不动声色地用手指给抹掉了。
染谷一夏心中古怪不已,这姑娘怕不是个吃货吧,吃个烤串而已,居然还跟他讲起了历史,天知道那《类聚杂要抄》是什么鬼东西。
北泽亚由美打开了话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讲,染谷一夏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偶尔才回一句话或点点头。
足足说了好几分钟,在一个中年大叔端着两碟烤串走进小隔间里,北泽亚由美才总算停下来,起身朝对方鞠了一躬:“内哲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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