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东西坏了只想着修,现在东西坏了,只想着换。以前感情淡了,想着维系,现在感情淡了,只想着分。
——段无怅
嗒,嗒,嗒。
凄冷的月色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拖着一把鲜红的刀。
“你......咳咳。”趴在地上艰难的支撑着自己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再也抬不起一根手指。
冬夜的寒风扎他的身上,漂泊的雪落在他沉重的眼皮,终是未能合上,那一抹黑也淡成了白。
他耸耸鼻尖,呼啸的风雪带不走丝毫刺鼻的血腥味。一旁是还未完成的雪人,若非那头上嵌了一颗糖豆,根本认不出这一堆胡乱堆砌的雪,居然是个雪人。
他将刀插入雪人,然后拔出,收回刀鞘。
“纯阳刚劲才到第到第三重,还有多久才能突破,明明都摸到了那个门槛,为什么......”
吱嘎。
“有人吗?”
无人回答,只有一道吃人的目光射出。
蒙多灿与柳儿连夜赶路,实在累的不行,这才遇到一户人家,本想休憩一番,却见到了眼前的一幕。
女人心软,加之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慌了神,蒙多灿二话不说摘下腰间的铁环,往手上一套,双手一震,铁环一响,大喝道,“阁下何人?这满地的老小可是你杀的。”
“啊哈哈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死人不用知道这么多,看刀。”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那男人说完看刀后,蒙多灿早就将内力汇于双臂的铁环,一跃而起,二人你一刀我一拳打将起来。铁环与刀身碰撞,擦出火星,落在衣衫,燎了一小块乌黑,散在雪地没有踪迹。
一番争斗,二人不相上下,空留一地的脚印,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错落有序。
“这位兄台的武功有些奇怪,这武器也是有些意思。”那男人总算正视起蒙多灿,开始上下打量,心中盘算。
“呸!别和叫劳资兄台。”蒙多灿的性子倒是随了他的师父,极其暴躁,“一个杀人狂也敢与劳资称兄道弟的。”
“这位兄台是不是太过片面了些?如何认定这人就是我杀的?你亲眼见了吗?如此断定是否太过草率了些。”
“此处只有你一人,不是你是谁。”
柳儿说道。
那男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女子散发出的纯正处子香,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他最是擅长伪装,带着歉意,拿出一块牌子,“是在下过于谨慎了,在下六扇门段无怅,这是我的令牌。”
“随便拿块破牌子,想糊弄谁呢。当我们是傻子吗?”柳儿咄咄逼人。
蒙多灿转向柳儿,“师......师姐人家是捕头,说不定真的是来查案的。”
尽管都一路了,但这一声师姐叫的还是变扭。柳儿在蒙多灿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蒙多灿点头,觉着在理。
段无怅装作无辜的笑了笑,“这六扇门办案,尤其是这种灭门惨案,还是谨慎些好,还望二位见谅。”
蒙多灿小心逼近,“谁知道你那令牌是真是假,你扔过来瞧瞧。”
段无怅正愁如何让他们相信,十分乐意的扔出令牌。
蒙多灿一把接过,在手中反复打量,而后带着歉意向段无怅抱拳,“段捕头,是我等鲁莽了,在下蒙多灿,这是我师姐。”
“无妨,敢问这位姑娘尊享大名。”段无怅可是时刻惦记着那纯阳刚劲的第四重,怎么会放过柳儿,何况又是这样的绝色。
柳儿并未理睬,走出来门外,蒙多灿再次抱拳,追着去了。
“师姐,等等我。”
段无怅舔了舔刀剑残留的血腥,“多好的一个猎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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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并不相信那男人的鬼话,许是女人的直觉,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很危险,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带着赤裸裸的侵略,不是那种欲望,而是看见猎物般的贪婪。
她走的很快,衣摆拖动,窸窣的声音不断。
身后是熟悉的大喊,“师姐!师姐!”
蒙多灿停下脚步,“师姐,那人应该是来查案的。”
窸窸窣窣。
“嘘。”
蒙多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听。”
窸窸窣窣。
多年的刀剑舔血,练就了这机敏的反应,“小心!”
叮!
清脆的打铁声。
“师姐,趴下!”
叮!叮!叮!
一旁的树丛中蹿出五六道身影,不多言语,便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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