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战马是皇甫炎亲自为萧毓挑选,意义重大,更何况,他骑了四年多,已经与它建立下了深厚的友谊,此刻又如何能够见死不救,当即立断,执剑飞身上前,跃到了老虎身上,狠狠地揪着它的皮毛。
萧毓当时虽然才十六岁,但意识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现代人思维,深知这样做的风险,可是如今除了放手一搏,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弃下与朝夕相处了四年的战马不顾吧。
怪就只能怪自己多管闲事,非要逞英雄来救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虎察觉到萧毓的存在,当下立马又蹦又跳的,想要甩下萧毓。
萧毓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虎毛,另一支手举起长剑,径直插入老虎的脊内。
老虎痛的厉害,跳的更甚,萧毓攥着的虎毛此时也揪落下来,重心不稳,重重的摔落虎背。
那战马也通人性,见萧毓下来了,立马抬起前蹄,朝着呲牙咧嘴的老虎踢了过去,直接踢了个四仰八叉,后仰在地上,后背上的剑直穿了过去,在太阳的照射下,上面的血显得异常有光泽。
萧毓摔得发痛,吃力地爬了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去抚了抚战马茂密的马鬓夸赞道:“疾风,干得好,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大夫。”
战马低下头蹭了蹭萧毓,就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
“吼!”
那老虎竟还未死透,低沉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怒吼。
萧毓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刀,眼神凌厉的直盯着那只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的老虎,不敢有丝毫松懈。
老虎猛的向前一扑,血流的更多,萧毓压低身子,抬手钳住老虎的下颚,将刀插进去。
它这次没有动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萧毓拔出小刀,怕还没死透,又狠狠的刺了几下,扬起了的血珠子溅了萧毓一脸。
这场狩猎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萧毓拔得了头筹,众人称赞。
这件事萧毓倒是没多在意,没几日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记起,仔细看看曹和,和当年那位满脸胡路的人长得不太像啊?
“如若我没记错,当年来的使臣,并没有先生你啊?”萧毓说道。
曹和解释道:“其实那是老夫的一个计谋,当年我扮成了一个满脸胡络的人,用侍从的身份跟着进来,美名其曰是外交,实则是打探敌情,若当年没有公子相救,老夫怕是早就命丧虎口了啊!”
萧毓恍然大悟,曹和计谋过人,若他真的有心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当年公子杀死的那只老虎被璟王赏赐给了我们,我将它的皮毛进献给了楠王,它的牙齿拔了下来,一直收藏着,时刻都不会忘记公子的救命之恩。”曹和说道。
有曹和,萧毓的心不由得的放松,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高兴:“那便依先生所言,明日便出发!”
一下子死了两个朝廷命官,一朝之间,知州府惨遭血屠,此事重大,市井之人议论纷纷,新上任的知府杨无旬写了封信,讲明了情况,选了匹最快的马,加急送到了宫中皇甫景浩的手上。
阅过信件后,皇甫景浩又惊又怒,惊的是皇甫景钰竟然还活着,怒的是他一下折损了多名手下,朝中本就有很多是皇甫景钰的人,现下如若他们知道他还活着,那他这皇位就坐不稳多长时间了啊!
愤怒之下,皇甫景浩还是请救了子鐇。
子鐇心生一计,低声耳语。
皇甫景浩点了点头,传进御前公公,满是不经意的说:“传朕旨意,睿王皇甫景钰,弑父弑兄,又谋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即日起,贬为庶民,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