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完了,还真是牢房。”杨佑反复看了看四周,终于不大情愿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杨佑扒在栅栏上,偏头看到狱卒后,大喊:“来人啊,快过来。”
狱卒理都没理,继续喝着酒。
薄阳倒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随意的拣了个干草多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别叫了,哪会有功夫理你。”
“那你说怎么办。”杨佑走到薄阳身边着急地问。
薄阳长叹出一口气道:“静观其变吧,公子若是平安,肯定会来救我们的,若是不平安,恐怕只能等死了。”
杨佑不甘心,伸出手探了探索锁,十分沉重,拿起来都十分吃力,锁眼与其余的锁大不相同,这把锁的锁也很窄。
杨佑烦躁地“啊”了一声,然后躺在了地上。
老天爷呐,你可要保佑公子和夫人平安无事啊!
张忠是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被赵湨“赏”了四十大板,最后回府都是被人抬回来的,郎中说了,起码要二个月以后才能活动,在二个月以前,一切都要在床上进行。
“将军,那女子关押在柴房了,您可以随时传唤。”
张忠伤病未愈,哪还有心情搭理汐诺,便道:“先关着吧,之后再说。”
曹和上下打点了些银子,便轻轻松松的进来见到了萧毓。
此时的萧毓,哪里还是先前的那位翩翩风流少年郎,蓬头垢面,衣衫破旧,满脸胡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先前那双极有灵性的双眸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光彩,只盯着某一处,直直地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公子。”
萧毓有些迟钝地抬起了头,看到曹和后,不笑不怒。就直直地盯着看,一言不发,多少有些吓人。
曹和赶紧让狱卒打开了门,走了进去,看到他身上的伤后,当下便要拿出药粉敷上。
萧毓拦住了他上药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赵湨要杀凝儿的事,先生知道吗?”
萧毓既然问了出来,便是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所以曹和不打算瞒他。
见曹和点了点头,萧毓心顿时钝痛,这就是他最敬重的谋士,竟然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至爱之人的离世,至信之人的背叛,自己又身陷牢狱,命不久矣,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凄惨的吗?
“公子。”曹和解释道,“我以为我自己能够处理好一切的,我原本的计划就是扮成陈勇,让夫人出城向东走,我在那里安排好了人接应,等这件事过去后,再跟您说,可谁知梓歌和张忠打断了我的计划,导致夫人坠崖,我应感愧疚。”
愧疚?你现在愧疚有什么用?能换回凝儿和梓歌吗?
萧毓,扯起一抹苦笑,问道:“先生不告诉我,是怕我毁了您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