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
“公子,我已皈依佛门,从此青灯为伴,四大皆空,钱财乃身外之物,忘尘不会收的。”
忘尘是赵慧给她起的法号,小涣最忘不掉的就是赵嬿,尘世俗情,故称“忘尘”。
到最后,这钱竟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收,萧毓无奈,又还给了薄阳。
将丧事办完后,萧毓一行人回了寺庙,打算连夜回宫,之前就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是给云梓歌和郗凝准备的,路途遥远,路上颠簸,一怕她们吃不消,二怕皇甫泽病情加重。
皇甫泽这些天一直由云梓歌贴身照料,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才终于吊回了一条命,但身体到底还是羸弱些的。
“公子,都准备好了。”
萧毓换了一件素净的白衣衫,墨发用白布条束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作揖躬身:“晚辈萧毓多谢师父这些天的照顾,多有叨扰,就此告辞。”
“师父,他走了。”
“闭嘴!”赵慧继续着手里敲木鱼的动作,“认真诵经。”
夜深路难行,萧毓几人走得慢了些,薄阳打了哈气,强打起了精神问道:“公子此番回京,您有何打算?”
“不会在太久的,回京将事情安顿妥当之后,我会只身一人前往漠国,去办一件事情。”
“是有关诅咒的吗?”薄阳问道。
萧毓点点头,皇甫泽的身上有落缇族的标志,他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皇甫泽,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经历这样的事情。
“霍将军,你怎么了?”
霍昭一离开寺庙就没在说过一句话,看上去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霍昭勉强一笑,摆手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萧毓侧头看她,眉头皱起:“你好像有心事?”
霍昭没有回他。
“若是担心霍家和任家的事,你大可放心,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霍昭心中暗自叹气,握鞭的手紧的发白:“公子,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伤心吗?”
“离开?”萧毓隐约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
霍昭想到那医馆郎中的死亡宣判,心就凉了一半,故作轻松一笑:“没什么事,就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太枯燥了,我想去别处走走,说不定还能觅得个如意郎君呢。”
萧毓听她这话倒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霍昭比他小一岁,早该到婚嫁的年龄了,若非不是孑然一身,家中无长,估计也拖不了这么久。
“也对,长兄如父,此番回京,我立马为你挑选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