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柳诗诗知其心意,用手接过,贴在自己的伤口处。李勣又吩咐身边的一名随从家仆,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她敷上。
那名随从家仆听了李勣的吩咐,将手中唐刀交到另一名同伴手中,飞起一脚,踹了自己看押的胡人一脚,便奔到柳诗诗身边,拿出一个小葫芦,又从身上取出一块锦帕,将葫芦塞拔掉,倒出些许绿色粉末在锦帕上,交给柳诗诗,让她用来止血。
柳诗诗见这粉末又绿又细,心道:“不知道这药粉管不管用,效果如何,有没有云南白药那样好使。止血要紧,先试试再说。”
当下便接过锦帕,去掉另一块被鲜血染红的锦帕,轻轻将药粉对准自己伤口处,紧贴上去。
蓦然之间,伤口处隐隐发疼,接着又是一阵麻痒,却不见血渗出,心中一喜,觉得这唐朝止血药粉还不错。
便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人嚷马嘶,似有大队人马前来。片刻间,只见驿亭食肆大门中走进一个青年红袍将领,后面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唐兵冲了进来。
刚走到门口,遇到黑痣胡人,三个士兵同时用枪一指,那黑痣胡人便束手就擒。另有两个唐兵取出麻绳,将他捆绑起来,押在原地。
原来这黑痣胡人双手手腕被李思文举枪砸断,成了残废,又见阿史那行刺李勣失败,被李思文擒住,自己其它三个同伴也做了俘虏。四下一看,便起了逃跑的心思,一瘸一拐悄悄向食肆外面跑去。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大批唐兵赶到,瞬间被逮了个正着。
青年白袍将军快步奔到李勣身边,右手拿枪,左手伸出,握紧拿枪的右手,躬身向前,对着李勣行礼,道:“阿叔,我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李勣笑了一下,问道:“遗爱,你怎么来了?”
口气中颇有些意外。
那青年将领并未答话,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唐兵队长说道:“将这几个胡人杀手押到一边,细加拷问,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同党,力求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那唐兵队长双掌一握,躬身道:“诺。”
说完便押着阿史那、黑痣胡人及另外三个胡人走了出去。
阿史那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向柳诗诗凝神注视,满目柔情,与刚刚持刀行刺的刺客判若两人。
柳诗诗见他如此瞧着自己,微微收起目光,低下了头。那火热的目光让她心房颤动,情迷意乱。
那青年将领安排一切,转过身来,手中已多了一个锦囊,递给李勣,道:“阿叔,请看。”
李勣接过锦囊,右手探入,从里面拿出一方折叠的信封,见信封口封蜡的地方已经被打开,随即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今有细作谍报,铁勒胡奴,潜屯马嵬,欲谋英国公,着汝即刻领兵进剿,侦备缉办,勿有驰懈,无忌。”
李勣看完后,说道:“原来是长孙大人派你来的。”
青年将领收起锦囊,说道:“是的,可惜小侄还是来晚一步,没有赶上……没有赶上及时保护阿叔,小侄实在歉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