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桎梏中依然决然的和他一起偷偷度过十年时光,十年之中,她始终守着初心,一心一意爱着辩机,时间愈久,爱得越深。
没有想到,十年之后,辩机和尚却开始有意慢慢疏远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想到此节,柳诗诗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痛楚,内心竟然也感同身受,悲戚之情油然而生。
柳诗诗上前一把搂住高阳公主的胳膊,从后面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公主姊姊,你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身体,‘小秃驴’是爱着你的,你是他的‘小绵羊’,他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高阳公主无力的垂下双手,说道:“绮罗,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害怕父皇知道此事,我倒不是害怕父皇杀了我,而是害怕我伤了父皇的心,更害怕父皇杀了辩机。我爱父皇,我也爱辩机这‘小秃驴’,我不想失去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我经常提心吊胆地问自己,万一有一天上天让我在这两个男人中选择一个,我……我宁可选择辩机,我……父皇……父皇……只有对不起父皇。”
说到最后,不由自己的悲从凄来,又嘤嘤大哭,泪眼迷离,像草原上一头迷失道路的小羊羔,无助而又孤单的哀叫。
柳诗诗将头帖到高阳公主的后背上,也感动得泪流满面,嗫嗫啼啼,道:“公主姊姊,绮罗理解你的苦衷,不过……不过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的父皇和‘小秃驴’都会守在你身边,你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高阳公主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转过身子,双手搂住柳诗诗的脖子,将头紧紧靠在柳诗诗的肩膀上,眼睛怔怔出神,低声道:
“我恨死我自己了,恨我生在皇室,恨这世上一切的权利、金钱和虚伪的人情,这些东西才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我鄙视我周围所有的一切,它们都笼罩着一层虚伪的面纱,揭去面纱,便都是赤裸裸的贪婪和算计。在别人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我却无力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这今天这一切,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别人安排好,我无法做主,也无法选择,这就是我的悲哀所在。”
柳诗诗心道:“这世上的事情,那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心中有苦,却不知别人心中之苦更甚于你。”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高阳的双肩,低声道:“公主姊姊,你歇息一会吧!来,我扶你坐下。”
高阳公主放开双臂,柳诗诗从侧面跨出一步,双手扶住高阳公主的右臂,见地上一片狼藉,满地纸屑,便搀扶着她缓步走进寝室,坐在床榻之上。自己也顺势坐在高阳公主的右侧,双手拉着她的右手,向她看见,只见她神情落寞,无精打采,刚才一阵****般的发泄,虽未雨过天晴,风和日丽,但总算骤雨停止,彩虹微露,心情平静了很多。
两个人挨身坐了一会,谁也不说话。
过了片刻,高阳公主道:“你写的那首诗,‘小秃驴’喜欢得不得了,认为这首诗是他读过的最好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