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有关沙贞和她妈妈的传言,和让人皱眉头难听的话,在校园间流传开来。在班级外偶尔听到,沙贞也只是努力不去听,不去想,她怕影响成绩。
因为沙贞在特训班学习,这样一来,就限制了大瞎和小冬的势力,他们派的人,只能在特训班之外“陷害”沙贞。
比如,晚自习后,没有刁寒再送她回家时,沙贞只能骑自行车回去,可到了车棚时,才发现车胎被扎破了。或者中午到凉亭吃饭时,发现凉亭的桌子上都是脏污,很是影响食欲。
那些刁寒的迷妹们,也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对沙贞大肆的报复,她们恨刁寒对沙贞上心,恨她可以和刁寒近距离接触,弄脏她的衣服,弄脏她的假发…
等等等等,各种各样常人难以想象的麻烦,层出不尽的出现在沙贞的身上…
平时的晚自习,沙贞都是着急回家学习,可这天沙贞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放慢了速度,她想让夜里的冷风多吹吹自己,让心里的烦躁能消减些。
心里的苦,无处倾诉,不知不觉间,泪水爬满了脸颊,眼泪中的盐分让刚好点不久的过敏性肌肤,又开始发作,可她顾不得这些,只想放纵下情绪,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会得抑郁症的。
她很恨自己,为什么在不知不觉间,对刁寒产生这种依赖的心里,为什么?
在这短短一个星期内,沙贞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羞辱和谩骂,这些都还勉强可以承受,最最让沙贞觉得难过到心痛的,是刁寒从未出现过。
但她更恨期待刁寒出现的自己,觉得无比的丢人。
沙贞不懂什么是绿茶,但她知道“婊”,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能维持沙贞生存下去的信念,就是更加倍的学习,考个重点高中,离开这里…
沙贞的自行车在放学时,她就发现有点问题,但因为现在这年头,路边修自行车的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又天色这么晚,谁会在晚上十点多继续摆摊位给人修车?
“你叫沙贞对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沙贞不远处响起,沙贞抬起头看了下,虽然不太熟悉,但印象中也能回忆起这个人,他好像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沙贞是后转来的,而且步入初三冲刺阶段,所以体育课就上了那么几节课,现在的特训班都是以文化课的复习为主。
“你是…体育老师,对吗?”沙贞小心的猜测着。
沙贞想不起来他姓什么,只是知道他教体育,听同学们说,他是正规体校毕业的,人也很帅,所以身边的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时不时的会对学校里的女生多看几眼,但因为这所学校里的学生们非富即贵,都很有背景,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对哪个女生出手。
总是按兵不动,久了,也会觉得缺点啥,尤其是对这种不老实的人来说。
“老师?在学校是老师,出了学校叫我张哥就行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张老师把他小轿车的车灯打开,把周围照得很亮,算是给这段没有路灯的地方平添一份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