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欢扬起笑容,白衬衫的衣角随风而动。
少年的声音干净清脆,如青竹相击缓缓道来,“区区针口饿鬼,前世因造下罪孽被贬入饿鬼道,时刻承受肚饿之苦,直至将罪恶赎清为止。你如今害了一条性命,还不知还要当多少年的饿鬼,恭喜恭喜。”
“饿…饿…饿…”
那针口饿鬼口中哀鸣之声愈厉,涎水长流,狂奔而来,伸出利爪,欲将姜凤欢二人拿下。
姜凤欢闪身躲避,一把将护腕往上裹,露出手腕。
浓郁的青黑色的雾自腕上陡然而生,不过半息,那雾就凝成了一根长长的锁链,落在手中。
锁链冰凉,夏天用着甚是顺手。
“不是我说,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
那饿鬼奔来的身影一顿。
姜凤欢似笑非笑。
锁链上传来的威压让饿鬼痴缠的目光露出本能的惧意。
怎么会!
这是阴差才有的锁魂链!
怎么会在这个活人身上!
两者衡量之间,饿鬼已萌生退意。
猫和老鼠,青蛙和虫类,阴差和鬼。
“诶~”姜凤欢眨巴杏眼,“别走啊亲~我们再聊聊?”
瞬间,场上攻势逆转。
李鸣洋作为唯一的群众,已经懵了。
饿鬼逃窜的速度极快,不过瞬间已经跑到几丈开外。
姜凤欢手掌往前一甩,锁链如同有生命般登时挡住饿鬼去路。
饿鬼躲避不急,高高的腹部撞了个爽。他被锁魂链灼伤,那便是灵魂受损,非寻常伤痛所能比拟。
而饿鬼除了“饿”这一字,不能言别字,故只能捂着肚子剧烈颤抖。
后面风声呼啸,姜凤欢破空而来。
饿鬼就地一滚奋力躲开攻击,对着姜凤欢吐出一口涎水,姜凤欢侧身躲避,那涎水滴落在地,融化了田地上的绿麦。饿鬼趁这个机会弯曲着身子向右遁走。
“逃?”
锁链如影随形,从后灵活窜出猛地勒住饿鬼细脖。饿鬼呜鸣,柴木似的干瘪的手指极力扣住锁链往外拉,双腿不停向前奔跑,脚下却丝毫不动。
妈妈!
我要回家!
少年还有些单薄的身子似乎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他身影极快,一肘实实在在打在饿鬼背后,又反身狠狠补了一脚,将饿鬼踹出十多米远,正摔在地面上。
姜凤欢只听得“噗——”的一声,有什么破裂的声音。那饿鬼躺在地面动弹不得,只有肢体偶尔还抽搐几下。
“哎呀,不好意思。”
姜凤欢翘着嘴角,抚摸着乖巧缩回掌中的锁链,又朝饿鬼后背补了一脚,这才提着饿鬼后颈往李鸣洋那边奔去。
可怜李鸣洋紧张地看完全局,刚坐在田坎上还未把气喘匀。
“还好吗?”
“还好…”
“真的还好吗?”
“真的还好。”
“确定还好吗?”
“确定还好!”
“那你抬头看看我呗!”
一抬头,就遇到姜凤欢将肚子破了个大洞血呼啦差模样狰狞的饿鬼拎到他面前不过半米处。
“你看!”姜凤欢还怕李鸣洋看不清楚,贴心地往前一递。
李鸣洋几乎能闻到这鬼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我厉不厉害?”
像极了村里那只抓了死老鼠放在你枕头边等你苏醒领赏的橘猫。
李鸣洋敢赌咒发誓。
他宁愿每天早上起来看到一只死老鼠。
也不愿意再一次这么近与饿鬼对视。
李鸣洋这次是真的厥了过去。
厥过去前他翻了个白眼,颤抖微弱,
“该死的…!快…快把他扔了…”
姜凤欢笑眯了眼,一手握着锁链,一手接住李鸣洋瘫软的身体轻松抗在还并不宽厚的肩膀上。
把李鸣洋靠在车边,姜凤欢手捏成诀,熟练地将饿鬼扔进鬼门中,随即立马关门。
戴上护腕!
搞定!
那饿鬼从天而降,正正好砸在了一个路过的阴差身上。
“哎哟~我可去你娘的十八辈儿祖宗,谁乱扔的垃圾!”
阴差一边用老北京腔叫骂着,一边蹬开这从天而降的不明生物。
“别骂了,快来看看这是什么鬼,我还有些认不出来。”
“什么鬼,该死的鬼。”那阴差扶正高帽,拍拍制服上的土,边骂边凑过去,“也不知道这黄泉路的泥好不好洗,洗不干净非找扔这东西之人给老子换他两件新的。哎哟,这是个啥!?我们这儿还有这种东西吗?”
同事斟酌片刻,慎重开口,“这…应该是饿鬼吧?”
那阴差蹲下,伸出手推了推饿鬼的头,仔细观察,捏着饿鬼脸上那根要断不断的针。
“应该是针口饿鬼。这鬼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哪个龟孙子把他扔过来的?”
“……”同事沉默,一言难尽,“这鬼的肚子…”
好家伙,阴差顺着同事的目光向下看,两差表情登时如出一辙。
“这不会是……?”同事大胆猜测。
阴差慎重点头,“应该就是了。”
同事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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