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她,但他,却不行。
燕衔灏很快地反应过来屋内的情况,将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人的贴身侍女,而后急忙地关上了门,也因此,云初和顾念之对视的时间极其短,可云初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他的眼里,不是不敢置信,而是痛苦,被人背叛的痛苦。
云初笑着哭了起来,是啊!是她对不起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相信她呢?
“哭什么?回去告诉你主子,你……我很满意!”看着云初哭了,燕衔清皱着眉,说道。
云初停止了啜泣,抬起头,瞪着张开手正享受着婢女为他穿衣的燕衔清,缓缓地低吼道,“滚——!”
燕衔清白了她一眼,穿好衣服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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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顾家来退了亲,圣旨也下来了,三日后,她便要嫁入贤王府。云初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几日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心里疼得喘不过气,她受人尊敬的父亲,何曾受过这等白眼?
三日后,一顶红色的轿子来到云府门外,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齐鸣,只是停在门口,接了新娘子就走。
云初坐在轿子上,泪流满面,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本来,她应该有个盛大的昏礼,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可现在,没有盛大的昏礼,没有人的祝福,更没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夫君……
新婚之夜,她是一人度过的,新郎又出去寻欢作乐了。她自己睡在那毫无生气的房子里,浑身颤抖着睡觉,噩梦一个连着一个,那日她受辱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件本应该用来表达爱意的事情,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过度的大喜大悲,加上一夜的噩梦,毫无意外地,她病倒了。也借着这个原因,她将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她尝试过自杀,却无一不失败了。开始时,她的婆婆——殷太妃,还假意关心开导,到了后来,知道她管不住燕衔清后,便露出了真面目。
一日,殷太妃将云初叫到院子里,当面训斥,一时不察,便说漏了嘴。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只是因为她看中了云初的端庄大方,想着能收一收贤王的心。
那一天,云初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在没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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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云初站在花园的池塘边,正思索着,是否要跳下去?一个人却走了出来。
“你……不想报仇吗?”男子的话像个魔咒,不停盘旋在云初耳边。报复?可她能做什么呢?她的家族没有强大到想做什么都可以。
“……”像是看出了云初的顾虑,那人又继续说道,“得到他的心,再玩弄于鼓掌之中,就像他对大多数女子做的一样。”
“……”云初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那天晚上,云初一夜无眠,她耳边全是那男子的话。
第二日,云初像是被注了新的灵魂,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