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人的心血。对于这四家酒楼的各个主打招牌,我是想都保留。”
顾家祖母拂手笑道,“这四个酒楼的招牌正是出自我手。”
郑小秋惊喜得猛抽了一口气,面颊上似是红了起来。“祖母,你好厉害,我必须得跟你学习学习。”
“你还从没有说明,你是怎样让酒楼的客源多起来。”他无奈地说。
她很快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里充满了痛苦的焦虑。这是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她以前很不满他这一点。
但现在,在他认真听她讲了一段话以后,她以某种神秘的方式感觉到他流露出的认同是她从未遇到过的。她有点意外,却也感到开心,他急于知道答案的样子也隐隐有些好看呢。
“我们都知道,所有的店铺都离不开吸引人才能赚钱这一规则。而吸引人的点,我把它分成两类。一类是不可掌控,一类是我们抓得住的。抓得住的……”
“是资金、人手、管理。”他快速说着。
“聪明。”
“这很明显。”许是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到重点,他有些觉得,她没有真正去想过怎么把客源增多。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就像是一种挑衅,她觉得自己得快点说出点料来,好让他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大胆”。
“这些我们能抓住的,酒楼都没什么问题。关键就在于不能掌控的:来多少人,以及他们来的各自目的。”说到这,她有意停了下来,好卖弄玄虚。
假如他勃然动怒,亦或是他大声质问,郑小秋就更容易应付当前的局面,她就能以暴制暴。但他的自我克制、修养超乎常人,让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敬佩他。
“但其实,这两个只要我们稍稍改变下,也不是完全奈何不了它。余杭同顺馆客源少的缘故是,我们推介的方向错误。这个问题同样体现在溪绩、丹临这两个地方的酒楼。溪绩的聚一堂营业额提不上去,是因为地处的是一个小镇。这一点就决定了来的人九成以上是当地人。而那一片的人生活都很悠闲,就算我们菜系有再多,来的人只会倾向点一到三个菜,除非来的人多才点多些。但当地人若是邀请很多人的话,一般都是在家里自己炒菜招待。而丹临,靠近着从溪绩到余杭的渡口,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在我们不改动花样茶水点心、各色菜品,还有各路戏曲全包罗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三家店铺的招牌调换掉。”
“改成余杭的同顺馆以各路戏曲全包罗为招牌,溪绩的聚一堂推介花样茶水点心,还有丹临的东兴居是主打各色菜品。”他再一次把她的话抢了。
“有点‘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感觉。这几家以前就是这个模式经营的时候,生意也挺好的。倒是在这两三年内,随着开酒楼的人多了起来后,我们酒楼就倒退许多。”祖母有些感概。
郑小秋愣住了,她没想过这一点。为什么之前行得通的路子,现在却反响不是那么好?
“这是有原因的。”顾愆似乎突然觉得郑小秋确是有两把刷子——他对她迷人地微笑着,片刻前还是有点不以为意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祖母开这几间酒楼,一开始能生意兴隆,除了酒楼开得少的缘故,还有两个原因。“他学着她那样,一条条地罗列着来讲。不过,也不一样。她是怕自己讲着讲着自己都乱了,他则是下意识地尝试,而且一点就透。并且他没有故弄玄虚。
他接着说起来,“一个是特色鲜明,另一个是符合当时的局势。拥有自己的招牌特色的酒楼就如显露自己独特特点的一个人,这样往往会让人在意识上对此留有印象。一开始我们因为抢先有了这种意识,故而能顺利地抓住人们的目光。而且我们在独有招牌的发展上,强化维护巩固的意识一直很强。所以我们的各个特色单独拿出来是具吸引力的,就算是和各个酒楼比拚,夺不了首位,第二第三那也是排得上的。”
他停了下来,抿了一口茶。
“在招牌独创上的确我们是不止步于此,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却忽略了。”郑小秋顺着他的思路,把话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