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囚鸟

笼子里观察就好了。”

    说完，他马上恍然大悟“原来您是想…”

    奥斯顿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危险的鸟儿，还是把它放在身边圈养更安心，你说呢？”

    裴家。

    裴曼姝被护送回家，脱掉衣服打算洗个澡，可当她站到大镜子前，看清背部的的划痕，却大叫起来“啊——！！”

    侍女跑进来“怎么了小姐？”看见了以后也惊地捂住嘴。

    只见裴曼姝赤裸的背部上，被人刻了两个字“贱人”，鲜血已经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丑陋又可怖。

    医务处。

    沈零琦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守了菱溪三天，才等到了她的苏醒。

    沈零琦正削着苹果，突然注意到菱溪的手动了，眼皮也动了，有要醒来的迹象。

    沈零琦急忙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上前握住她的手“菱溪？”

    菱溪悠悠地转醒，虚弱地发声“琦琦？”

    沈零琦赶紧扶她坐起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菱溪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好着呢！感觉还能再战三百年！”

    沈零琦嗔怪地虚打了她一下“不许瞎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打架了。”

    沈零琦给菱溪喂了一口水，菱溪靠在床头，气若游丝“快给我讲讲，咳咳…后来怎么样了？”

    沈零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帮你报仇了，我俩各扣50学分。”

    菱溪先是惊喜，听到扣分眼里的光又熄灭了“是我连累了你，咳咳…”

    沈零琦打断了她，笑得毫不在意“怕什么？有你罩我呢！学分再补回来就好了！”

    菱溪也笑了“对！有我罩你呢！”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外出采买的日子，为即将到来的万圣节前夜做准备，这一天学生被允许出校。

    沈零琦对着收拾行李的菱溪说“回家给我带点好吃的来。”

    菱溪笑着应了“等我回来！”

    沈零琦目送她走后，决定自己出校逛逛。

    她租了学校的一辆自行车，骑上出了校。

    街道两侧挂满了南瓜灯，颇有节日氛围，琳琅满目的摊位排成了长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沈零琦骑到一处摊位前停下，她被五彩缤纷、包装精美的糖果所吸引。

    小贩热情地招呼她“姑娘，买点糖果吧！我们这儿可是童叟无欺！看看什么样的都有，包你喜欢！”

    沈零琦问道“你这糖果怎么卖的？”

    小贩答道“不贵不贵！一斤80金币！”

    沈零琦吸了一口气“这么贵啊！”

    小贩油滑地开始劝说“哎呀不贵不贵，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的原料都是采用奥地利鲜奶油…”

    “爸爸，我想吃那个。”

    沈零琦低头瞧见摊位旁一个约莫5、6岁的小男孩正拽着身边男子的衣襟，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男子身着破旧的衣衫，衣服上布满了补丁，一双破草鞋，好像脚都因为走太多路磨出血了，留着胡子，杂草似的头发让人看不清相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他蹲下与小男孩平视“孩子，爸爸没钱给你买生日礼物，对不起。”

    说着还摸了一把泪，场面凄凉，不禁让人为之动容。

    沈零琦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脑海里由此回忆起了她童年模糊的零碎记忆，爸妈带着她去游乐园玩，一起为她庆祝生日，那是她人生为数不多的温暖。

    沈零琦默默无语，转身对小贩说“来一份最好的糖果给这对父子。”

    小贩开心地应声“好嘞！您真是宅心仁厚！”

    旁边的父亲激动地给沈零琦道谢“我身无分文，没有什么可报答小姐的，多谢小姐的菩萨心肠！让我儿子过了个美好的生日！”

    沈零琦把打包好的一大包糖果塞到他怀里“快回家给小朋友过生日吧！他很幸运，还有你这个父亲疼他。”

    说完就骑上车走了。

    小贩转头连忙把赚的钱都一齐交给男子“公子，这是这段时间商铺所有的收入。”

    留在原地的男子拨开凌乱的头发，撕掉假胡子，接过小贩手里还热乎着的钱，露出一张妖孽的脸来，看着沈零琦离去的方向勾起唇角“有意思。”

    要是沈零琦还在，一定会惊讶于小孩发出的不同于刚才的稚嫩的童声，而是粗犷的成年男声“不会吧，这么蠢笨之人，你居然还感兴趣？”

    小孩不耐烦地拽了拽衣领“廖大公子，今天玩够了吧？要不是打赌输了，我才不会陪你在这儿扮父子！这缩骨术搞得老子忒难受了！”

    廖祈锐把那包糖果塞进衣服里，鲜红又淡薄的唇轻轻一张一合“你懂什么？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