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从林间小道大步走出,满脸喜悦地先跟杨枫道了喜,又和姜狸儿打了声招呼。姜狸儿悄悄缩了缩脖子,小脸微红,似乎因为被师兄抓住了有些不好意思。
徐经则是揽住杨枫的肩头继续笑着说道,“听说师父年轻的时候下山历练,在长安城里和周王争一个姑娘。结果周王府上的那些墨师又是放烟花又是送锦织的。咱那可怜的师父只能拔出飞剑说我给你耍个剑瞧瞧吧。”
徐经一手拍着杨枫肩膀一手捂着肚子乐不可支,“结果飞剑出手后才想起长安城里有法阵禁了术法,这飞剑不会拐弯啊。直接就刺穿了姑娘幼弟的小腿给人钉到了地上,那姑娘也给溅了一身血。”
“最后那姑娘嫁进了周王府,成了周王妃,师父也回了山上,当了掌门。他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许我稷离弟子使用任何墨器,你看山上现在还点蜡烛呢。当初道爷我刚上山的时候,就因为家里做的墨器生意,师父他老人家没少给我白眼。”
徐经说着说着笑得像是要抽抽过去,“师弟你说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小心眼啊。”
杨枫不动声色地从徐经的手臂下挣脱出来,一脸正色地地指责他道,“师兄你胡说什么呢,师父他老人家为人正派,心胸宽广,实乃吾辈楷模。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师父,快给我道歉!”
徐经哈哈大笑。“小师弟你在说反话?哈哈哈,逗死道爷了,哎呦肚子疼。”
“孽徒受死!”
灵剑真君的爆喝声从林间传来,一柄金色小剑瞬息出现在了徐经的背后,刺过道袍直接带着他飞钉在了杨枫小院的木墙上。
杨枫姜狸儿齐齐弯腰施礼,“见过师尊!”
徐经一张胖脸面如死灰看着面前一脸怒容的灵剑真君,双手双脚无力地低垂下来,就这么挂在院墙上,好似一只被命运扼住了后颈的橘猫。
......
第二天杨枫起了个大早,早餐则是食堂师傅亲自送来的鱼汤面。
送饭食过来的胖师傅一脸得意地说着自己如何一步步地将鲜肥鲫鱼细细洗净,下锅炸至起酥,加上鳝鱼骨头慢慢熬出稠汤来,再细筛出清汤,加入虾籽,才做出这一碗好汤。
吃饭带个解说倒是不错,听得杨枫胃口大开,吃了不少。有些担忧一会儿参加大比打起来时会不会吐对方一脸。到时候你有墨器,我有高汤,看谁更强些。
到了今日举行大比的场地之后,双方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今日玄炁门的掌门没来,来的据说是早已内定了下任掌门的大师姐姬宫离。稷离这边接待的便是身份相应的稷离山大师兄兼大总管的尺墨规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让众弟子列队站好,就上了高台上面无表情毫无感情地念起了稿子。说着稷离与玄炁一衣带水交好已久,要搁置争议共同发展之类的废话。
而下方的弟子们之间则是站的泾渭分明。青色道袍和黑色法袍各自聚成一团相互对峙,低声撂着放学之后别走之类的狠话。
杨枫这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人站在一群青袍之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些尴尬。得嘞,又不合群了。索性就看向高台之上仍在“我就再说亿点”的两人。
还别说,台上的尺师兄戴着端正的高冠,身着四代弟子的玄色道袍,好一个方正不苟,守礼君子。而站在他身边的玄炁大师姐则是一袭耀眼的火红长裙,方桃譬李,美艳绝俗不可方物却又有着修行之人的飒爽英姿,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儿。
杨枫忖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这两人都是各自门派新一代的领军人物,郎才女貌,看着也般配。也不知道两人会不会私下有一腿。
如果没有的话,杨枫觉得,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