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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刚才是我有……拖后腿。”

    沈旭言摇摇头，“罢了，吃吧。”伸出手，“把酒瓶给我。”

    “贵人你真的还能喝吗？”楚若寻有点不可置信。

    沈旭言摆手，“没事。他俩走了也算清净了，这次就算你弥补我上次没请我吃饭的漏洞吧。”

    楚若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把酒给两人倒满，自己坐到锅对面去，默默涮菜——本应温馨和气的一场晚饭，硬是给吃成了鸿门宴。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吃到十点，这时楚若寻来了一通电话，一看，是楚若离。

    “嘘。”楚若寻把酒杯撂在桌上，拿起手机，“我妹。”

    沈旭言会意。

    “喂？”楚若寻接了电话，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不是那么像喝醉了的人发出的声音一样。

    “你们……结束了吗？”楚若离小心翼翼地问。

    “嗯……差不多了吧。”楚若寻含糊着回答。

    可惜这微妙的细节还是被楚若离觉察了出来，“嗯？你们……喝醉了？”

    “没事没事，我们马上结束。”楚若寻说完就要挂。

    “哎不行！你们能行吗？”楚若离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焦急，“你们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楚若寻沉默了，一时不知回什么才好。

    “怎么了？”沈旭言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奇怪。

    “她问我们在哪。”楚若寻抓着手机，像是在征求沈旭言的意见，“说不说？”

    “手机给我。”沈旭言接过楚若寻的手机，“喂？是我。”

    “沈旭言我不是让你看着一点吗？怎么你也……”楚若离啼笑皆非。

    沈旭言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地报了店名，“茂业，三楼。”

    “等等我马上到。”看楚若离这架势估计是真要出门。

    挂了电话。楚若寻揉着吃饱了的肚子看着沈旭言，“……她来？”

    沈旭言点头，“等吧。”

    楚若寻短叹一声，“你还好吧？”

    沈旭言点头，摆摆手。

    ——其实相较而言楚若寻绝对是比沈旭言清醒得多的。

    过了一会楚若寻摆摆手，起身走向门外，“我去透透气。”

    沈旭言没说什么，还是坐在原位。酒好似带给了他倦意，眼皮如千斤重，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楚若寻趴在外面的栏杆上透风，很快看到远处一个较小的身影飞奔而来。看得清了，那正是楚若离。

    ——楚若离自然也看到了她哥。她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楚若寻的背表示愤怒，然后焦急地问：“沈旭言呢？”

    “里面。”楚若寻指着店里，“我带你去。”

    沈旭言此时已经是淡淡睡去的状态了。当楚若寻把他揉醒的时候，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若离已经到了，忙挺直身子。

    “醒了就走吧。”楚若离空灵的声音一注入沈旭言的耳朵，他似乎就清醒了许多，扶着墙缓缓站起。楚若寻知道他肯定是醉了，赶忙过去扶着他。

    “你先下去叫车，别担心我，我还不是很醉。”楚若寻摆手。

    楚若离轻叹一声，真的先下了楼。说来也怪，楚若寻一个比沈旭言轻的人，竟然不怎么费吹灰之力就把沈旭言带到了一楼。

    天已经黑透了，抬头有大颗大颗的星斗。秋风拂面，是无比的清醒。

    当远处有两道微弱的淡光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在拐了一个弯后缓缓亮起后，楚若离这才招呼他们走到路边，“车来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