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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你如一

    …………

    相较于苏慕高亢的嗓音，沈旭言的嗓音是那种别样的低沉，没有明显的高音，但如此的低音却也扣人心弦。楚若离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不管耳畔众人是怎样地起哄，不管眼前苏慕是怎样地难堪，只任凭风打过脸颊。沈旭言手指拨动琴弦，一声一声的同时也是一下一下，拨动着她的心弦。……甚至等歌曲到了后半段，她也随之跟着唱了起来。

    一曲终了，余韵未了。

    而后有楚若寻带头鼓的掌声响起——这个瓜真是太香了。

    “快说！快说！”冯浅笑笑着提醒他，“接着你该说什么啊沈旭言？”

    “够了。”楚若离嘟着嘴，“你们……别闹他啦……”

    冯浅笑这种情况下当然才不听她的。继而重复她的话。

    沈旭言啼笑皆非，楚若离无奈的眼神令他也很无助啊。

    楚若离看着沈旭言，目光如水，“……说吧。”

    楚若寻又是一阵掌声鼓起。

    “……楚若离，”沈旭言有些紧张，深呼着气，“做我女朋友吧。”

    ——祈使句！

    ——不是请求性疑问句！

    楚若离站在风中，风吹乱了她两颊的发丝。

    她的声音，平静中夹杂着一丝空灵。

    “……我愿意。”

    ——还同意了！

    楚若寻这个当哥哥的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啊——还是当面目睹！要不是黑牛拉着他，他几乎是得差点叫出来。

    沈旭言把吉他还给苏慕。他没去看苏慕那紧咬牙关、怒火中夹带着黑暗的脸庞。

    因为至少他可以想象得出来。

    然后楚若离真的就是当着一群人的面，直接扑进了沈旭言的怀里，在他耳边嘀咕：“沈旭言，谢谢你！我真的好怕……”

    苏慕这个时候几乎头要完全低下去。空气中传来他悠长的叹息，“的确，楚小姐。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加纠缠。若先前给小姐带来什么困扰的话……愿小姐见谅。”说着便转头要走。

    楚若离从沈旭言的怀里出来，看着风中狼狈捡拾残烛的苏慕，低声说：“再见。”

    “但愿我们还能再见，楚小姐。”苏慕只留下一个背影。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吉他，以至于青筋都要爆出来，“今天或许真的是我太过草率。所以……打扰了。”他看了一眼沈旭言。

    但就是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未说话的一个魁梧的西装男突然开口了，“苏慕，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卑微。这本是你的主场！我觉得你完全配得上她，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罢了。”顿了顿，“你吃得了这口气，我王虎吃不了。”

    “我也觉得。”另外一个瘦高的西装男附和，“有些人，来得太不合时宜了。”

    他们缓缓走向站在一旁的沈旭言，步伐沉重。苏慕有些奇怪，蓦然回首，高声道：“王虎、李龙！你们要干什么！”

    ——李龙是那瘦高西装男的名字。

    两人没有回应。随后只见李龙一下挽住沈旭言的胳膊，王虎便一个拳头朝他的脸砸了上去！

    沈旭言没有过于的防备，虽然脸一歪躲了一下，但还是不免被拳边蹭到了脸颊，头狠狠一歪过去。

    “你们想干吗？打人？”楚若寻急了，忙冲上去，一下把李龙拽开。这时冯浅笑和黑牛也赶忙上前，两人三两下制止住了挥拳的王虎。

    “还好老子学过散打。”冯浅笑喘着气，把王虎摁在地上。

    王虎冷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伺机一拳打向没有防备的冯浅笑的肚子！

    “小心！”黑牛忙把他的手扳开。王虎一笑，改了方向，一拳打向黑牛的鼻子。

    “砰”的一下，顿时有鲜血从鼻孔汩汩流出。

    “啊！你没事吧？”冯浅笑有些慌了。黑牛捂着鼻孔，摇摇头。

    楚若离在一旁也帮不上忙，赶忙用手机报警，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够了！王虎，都停下！”苏慕用手捂着额头，无可奈何，“我的职业可是个警察！你们忘了吗？有位警察在这里还打架，得亏还没袭警。——你们还嫌自己惹的事不够大吗？”

    王虎这才停了手，头低垂着，任由冯浅笑摆弄。

    …………

    当楚若寻刚给黑牛止住鼻血的时候，忽然众人听得耳畔有警笛呼啸。过后只见得两辆警车一个拐弯，很快开了过来，停在离众人前面不远的位置。

    “谁报的警？”苏慕奇怪。

    楚若离冷冷地看着他。尽管他没有参与“袭击”，但至少，那两位是他的人，所以心里难免充斥着万分警惕，“我。”

    苏慕一拍脑门，“哎”了一声，低声道完了完了。

    过后有几位穿着警服的警察下了车，但警笛仍没有停止鸣叫，引得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哟？苏慕？你犯什么事啦？”一位男警似乎是认识苏慕，饶有兴趣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不是我报的警，汪队，”苏慕一脸无辜，“是这样……”

    汪队摆手，“事情什么的，过会再说。”说完他望向远处的几人，“你们，上车，回局里一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