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谢寂轻拍她头发:“想哪去了?我是想换那日的丑香包。”
丑香包?
连城手指按住琴,她小声嘟囔:“你都说丑了,还拿绿绮琴来换?香袋是我在外头买的,不值几文钱......”
谢寂忍着笑:“是吗?可依我微臣看,香包丑是丑,但它价值连城。”
连城张张嘴:“咳......少卿好眼光,谷雨,将那枚蓝色的香包拿来。”
谷雨连忙去拿,嚯,公主的手艺这么值钱吗?
那可是绿绮啊。
连城交香包塞到他手里:“喏,价值连城的香包就给你了。不用拿琴来换,我不能收。”
谢寂温柔道:“我近来甚少抚琴,与其放在我那里置灰,不如给公主用,就当是替我保管,这样行吗?”
连城低头偷笑,不知为何,她快乐的不行,“好吧,我就先帮你保管。”
她将琴装好,让谷雨拿下去,嘱咐她定要放置妥当。谷雨小心翼翼将绿绮抱去琴房,与焦尾放在一起。
连城问谢寂:“少卿用饭了吗?”
谢寂刚要回答,才发现她光着脚,“快坐下,公主怎么不穿鞋?”
连城不以为意,“近来天热,又是松木板,我不觉得凉脚。”
谢寂用手握住她的脚腕:“那也要穿上。”
他往四周看,似乎搜寻鞋子,霜降上前道:“谢少卿,我家公主的木屐在侧间。”
她将放木屐处指给谢寂看。
谢寂点头道谢,里面木屐有几十双,他挑了一双拿给连城。
霜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给公主穿木屐,但谢寂没有让开的意思,她只得止步。
谢寂半跪在地上,将连城脚握住,她的脚骨清瘦,脚趾头倒圆润可爱。
他先用衣摆将连城的脚心擦干净,再将木屐给她套上。
谢寂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有些烫,连城想缩回脚,谢寂捏更紧。
连城只得由他穿,她瞄了一眼木屐,立时摇头:“这双不行,上面是五彩绳,嫁人时才能穿。”
谢寂作惊奇状:“是吗?还有这说法?我竟不知。”
连城点头,“你是男子,当然不知这些。”
谢寂眼中似有黑雾:“这双多好看,公主可偶尔在屋里穿。”
连城往脚上瞅瞅,确实,五彩木屐很好看,她欣然接受建议:“好,我就在屋里穿,除了她们,就你看到过,也没外人。”
谷雨与霜降对视一眼,这话听着可不太对啊,谢少卿对公主也太殷勤了,京城的男子都这么能屈能伸吗?
不过她们公主算好的,不像长乐公主与丹阳郡主,她们都有数位男宠,公主只有谢少卿一人。
谢寂嘴角扬起:“......嗯。”
他看书上说,五色丝绳为缨,是女子订婚后才会用。
目的既达到,他得尽快走了,要在宵禁前回城。
次日,宁和乘马车来到清溪,这里已经聚齐了一众少年男女,在作曲水流觞之戏。
众人见是公主仪仗,便来行礼攀谈。
谢润偷偷对同伴道:“宁和公主的脸色好苍白,阴阴的,像是没见过太阳,长得与连城公主一点都不像。”
同伴:“嘘,小心点。”
公主们没一个好惹的,宁和公主待人更是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