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丝毫没有在乎哥哥的劝言,一直没有停下的意图,直到震得双臂发麻,累的满头大汗才停下手来。
虽说他年纪小,没有力道,倒是这股狠劲打得王大石的屁股和腰肢留下道道血印。
王大石只觉得被打之处已皮开肉绽,滚烫发热,疼痛难忍,正要从地上站起,当下头目一晕,昏在了地上。
东方木白没有想到弟弟如此的不仗义,出手如此之狠,拽过他,冲道:“真丢人!”
东方清落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头也头也不回就走了。
东方木白走到王大石跟前,想扶起他,却被楞菇阻止住,只好讪讪而回。
此刻,诺大的教殿只剩下神伤的楞菇和昏厥未醒的王大石,显得无比的空寂。
过了好久,王大石从昏迷之中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他转动身子,觉得身子疼痛时,恍然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才想起自己被打昏了。
身子转动很痛,只有慢慢地蜷缩,这样才好受一些。他向殿内四周扫视一番,没有见到大福右几人,想必一定都走了。这时,他仿佛看到一蹲怪像,那蹲怪像眯着眼睛,怜惜地看着自己,好像十分心疼又伤痛。怪像光着头,消瘦刮刀似的脸型,黄蜡色的皮肤,眼中好似还噙着泪水,虽然面目可憎,倒是很安详。
王大石
从未在大殿之中见过这蹲怪像,但是又觉得极其的眼熟,他在思索着,反复看着殿中的字画梁柱,害怕自己认错了地方。突然间,王大石陡然发现这尊怪像在动,喘着粗粗的气吁,那黄褐色的眼眶下,一滴泪珠滚在脸上,低落下来。
此时,王大石脑中闪过一只影子,心中一个激灵,不顾疼痛,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之快,好似没有受伤一般。
“楞菇,楞菇老人家,你,你怎么哭了。”王大石惊醒过来,发现眼中的那尊怪像正是楞菇。
楞菇瞬间眨了眨眼睛,喝道:“你不是死了吗,谁把你又救活了?呵呵,哭?你是瞎了两只眼睛,还是死了在说鬼话?——我从来没有尝过掉下的眼泪是什么滋味!”
王大石抬起头来,这时他发现,楞菇刚眼中噙着的泪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和善慈祥的面孔此时也挥之而去,变得冷厉严肃。
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王大石面对冷峻的楞菇感觉紧张。
“楞,哦不,既然不能称呼你师傅,我称呼你楞菇老人家可以吗?——楞菇老人家,有何吩咐,王大石一定办到。”王大石问道。
楞菇师傅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王大石,你恨我吗?”
“不,不,不恨!”王大石实心实意。
“为什么?”楞菇不为所悦。
王大石看了看楞菇,说道:“我知道,要想学得更好更高的技艺,就要懂得吃苦,而且,我,我,我知道自己很笨很蠢,没有慧根,能留在乡土教,我,我已经很满意了,虽然还不能称你一声师傅,但是我不怕吃苦,不怕侮辱,我会本分做人,本分做事,争取能留下来,被收为弟子,学得真传绝学!”
楞菇缓声说道:“你总是说自己蠢笨,那你有没有发觉自身有过独到之处呢?”
“我,我……”王大石呢诺:“老,老人家,什么叫独到……”
王大石没憋出几个字儿来,等到他再抬起头,楞菇已经起身离去。
楞菇走在门口时,转过身子,那副孤傲冷厉的面目再次显露在脸上,冲着王大石吩咐道:“你没有完成我交办的任务,今天没有饭吃了,罚你到神庙之中去清理炉灰。记得一定要清理干净,若是有一点儿马虎,我再打得你皮开肉绽!”
“清理,清理炉灰?……”
王大石唯怕自己没事儿干,被冷落,听得吩咐,不顾残破的身子,焦切地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