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体位。
此等操作正是利用木偶陪送鬼怪到阴家界域,好在鬼怪没有遇到干扰,一路顺利。
张道长用香灰和泥土抹在木偶的嘴上,又涂在坛子口,揭下符纸灵咒,两眼看着木偶嘴上香灰和泥土的变化,不一会儿,脸色渐渐浓重起来,只是这种浓重只浅浅地浮现于脸上一刻,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听到张道长哀哀地叹息之声。
这些王大石都看在眼中,他才了解驱驭鬼怪不是简单的事情,即使驱驭起来,还需能够与鬼怪交流的方法,然而,这些交流不光是要懂得一些鬼语,还要借助一些事物,根据事物不同的变化测验出所代表不同的意思。刚才,张道长看着木偶嘴上香灰和泥土的变化正是在交流,通过这些,他便能知道此次驱出鬼怪探知了什么情况。
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实通过中间的媒介可以让更多人知晓。
张道长缓缓地走到四人跟前,脸色一片苍然。他乃是得道的高人,任何事情都会在瞬间悟化清净,不论是刚才的浓重还是现在的苍然,都在瞬间消失得殆尽,和蔼之色已然重新焕发在脸颊与眉目之间歇。
王大石从未见过张道长这等神色,似乎感知到事情的不妙,他愣愣地看着张道长,说道:“张道长,你,你,这,这是怎么,怎么……”
张道长摆了摆手,依然是笑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悠然,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自如。若非看到刚才他脸目的变化,从不会看出一丝丝的破绽。只听张道长说道:“贫道没事,贫道没事,你们大可以放心。”
“张道长,那,那可否辨知三人身体奇异痼疾的原因了吗?”王大石迫切。
张道长说道:“三人身体之内中了蛊虫,蛊虫在体内吞食血液,越长越大,随着增长,在体内游行越快,半个月之内会顺着经脉吞食心脏。三位幸亏及时服用了上清宫孙道长的丹药,虽然没有抗治蛊虫的疗效,倒是有保护五脏六腑的功能呀!另外,三人中了邪术,这种邪术缠绕身子,如果不解开,会逐步逐步引领你们走向死亡!”
听张道长这么一说,三人不知道得罪了谁,也不知怎么中了蛊虫和邪术,是既惊讶又生气。偏偏王大石不知道蛊虫是什么玩意,便问道:“张道长,这,这蛊虫,蛊,蛊虫是什么?”
张道长说道:“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伎俩,是由人喂养驱使的一种毒虫,通常有金蚕蛊、蛇蛊、蝎子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金蚕是选用蛇、蜈蚣、蚯蚓、蟑螂等等毒虫,放于缶内或者器皿之内,埋于十字路口,这些毒物在一起相互残斗,因为埋在地下无已进食,相互残杀之后,噬其肉体,最终获胜的一只就是最焌烈的金蚕蛊虫了,经经过一百四十九天后,取出存于香炉中,这时,毒物形色已经蜕变,成色金黄,成为金蚕。另外,毒蛊,是用蜈蚣、花蛇液、蟾蜍等加头发等物晒干后研为粉末蕴藏。通常,为了让其毒性更大,需要拜养供奉,作为毒药害人。”
几人听此
无不胆战心惊。
大福右突然想起楞菇师傅死之前,一位阴先生为她配制治疗心口疼痛的秘方,只是楞菇师傅喝下后,渐渐身子瘦弱,没过几天便死了。大福右依然记得,阴先生所配的偏方之中有鸡毛、头发,最后撒上麦子仁……想到这里,大福右吓了一跳。
风游僧听说过蛊的厉害,他说道:“金蚕蛊是有灵性的毒物,能使饲养者发横财。曾经听说过苗疆地区有一位苗家娘子饲养金蚕蛊,她每逢赌钱必是赢钱,不光如此,还经常能在路上拾到钱财。苗家娘子渐渐地富裕起来,开始她喂给金蚕蛊虫都是一些毒虫和碎肉,自从日子富足之后,金蚕便不再吃毒虫和碎肉了,而是要求苗家娘子花钱购买人肉给它吃,如果不应,便会作祟,让苗家娘子不宁。苗家娘子偷偷地就把金蚕蛊给丢了,可是这下却更加麻烦了,金蚕蛊找到了苗家娘子,从她的脚心钻了进去……所以说金蚕蛊是养不得,更是丢不得。养了金蚕蛊的人家若是富裕起来,主人要通过祷告告知金蚕自己的家中并不富足,而且亏欠很多钱,来欺骗金蚕,总而言之,饲养金蚕蛊的主人不能得到金蚕蛊的好处,若是得了好处,金蚕蛊就会提出条件,且提出的要求更多的便是吸人血和吃人肉之类。若是养金蚕蛊不想再养了,不可以把它扔掉,这样会给自己带来祸端,金蚕会回来寻仇。所以一般人不敢养蛊,养了蛊之后,因为不知道养蛊的相关的方法,最终的结果就是反被这些蛊虫害死。在苗疆地区有‘嫁金蚕’的风俗,就是把金蚕蛊转嫁出去,其主要的方法便将金蚕蛊用包包好,外面用红布扎紧,另外需要包银两、胭脂、花粉和香灰之类,包扎要精美精致,把它一起放在路上,让别人拾回去;不过,这样让金蚕看起来便不是丢弃了,而是如同新娘坐轿嫁新郎一般,风风光光嫁出去。但是别人拾了回去之后,便不可以把金蚕转嫁出去,等到四十九天之后才可以。中了金蚕蛊的人通常是腹部积有肿块,不出几天,七窍流血而死。”
王大石第一次听说这些,他渐渐地感觉到行道,各行各业,各行各道,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行道险恶。
大福左被吓得打起了结巴,他也不一则二则地说话了,急着问道:“张道长,咱,咱们,咱们这是,中了什么蛊虫?是,是您所说的金蚕蛊嘛?现在,现在还有治愈的可能嘛?”
张道长摇了摇头,说道:“中了蛊虫可以熬制一些山蒜和菖蒲祛毒的制剂,可以暂时控制蛊虫的生长和活动;如果是中了蛊毒,可以配制催吐方剂。目前,三人体内的蛊虫繁殖较多,已经无法用药物控制,三人的生命也近在咫尺之间……”
没听张道长的话说完,王大石首先跪了下来,说道:“张道长,难道,难道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嘛?”
“果然,王大石比你们更关切,似乎这等病症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想必你们都是深交,想必你们是推心置腹的一脉之人!贫道从不吝啬救治万方,何况你们呢!——王大石,你赶快起身吧,赶快起身吧!”
王大石起了身,木然地看着张道长,唯怕他不说话,或是没办法。
张道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世间任何的病症和毒害都是可以救治的,只是没有找到相生或是相克的方法而已,天地五行,相互生克,奥秘无穷,既然有生有克,相互挟持,相互润化可生,何有不解之理呢?”
大福右三人没听明白,王大石倒是觉得奥妙可究,他端视着张道长,希望得到解决。
张道长说道:“阳光照彻大地,自然有雨水甘霖润物细生!……”
王大石似乎有所点破,高兴无比,心想:“张道长必有方法可解!”他欣喜着。
只听张道长继续说道:“此有一方法可用,只是三位要经受住痛苦!”
既然有办法救治,何在乎疼痛痛苦。
王大石心口的石头终于释放下来,他非常地高兴。他想只要救治好三人身上的病症,使得三人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就好,毕竟他们算是乡土派的人,若是三人有什么闪失,那,那乡土派便只剩下黄修仙一人了,然而黄修仙虚伪多变之人,没准哪天离开了青峪山,那乡土派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大福右问道:“张道长,有何办法?——嗯,俺们说了,只要咱们的病痛好了,咱们,咱们从今以后,做好事,锄强扶弱!”
“是,是是……”大福左和风游僧一齐应道。
“你们需要去找两件东西,这两件东西可以钓出你们体内的蛊虫!”张道长说道。
四人听了,心想,想必是珍稀难寻的物事吧!
大福左想了想,问道:“张道长,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要是在这世间难以寻觅的,或是经过天涯海角,趟过火焰山,携山跨海,历尽折磨才能找到的……我看,那咱们还是算了吧!不如死了算了!”
张道长不急不慢,捋了捋长胡须,说道:“这算是民间留下来的一副偏方了,两件东西并非难找……”
大福右听得偏方便想起阴先生和楞菇师傅的死。此刻,他有些急躁,没有等张道长的话说完便问来:“张道长,你快说来,赶快说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人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张道长,直是害怕张道长张开嘴冒出个奇怪的事物来,让人无法寻找。若是翻山越岭,经历挟泰山跨北海才能找到,那恐怕近在咫尺的性命也难以保留了。
只见张道长张开了嘴,说出了那两样东西,听得四人一阵吃惊,心旌不停地荡漾,仿然间觉得冥冥之中有上苍的保佑与安排。
四人一听到是这两样东西,不由自主的,一齐跪在地上,大叹天意,都说这是上苍的驱使,是上苍的考验,是上苍为三人保留的眷舍之情!
(热烈需要月票、推荐票和收藏,让您喜爱的小说能登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