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尽是起伏的山岭,树木林立,安森静谧,飘散着深幽之韵,显得孤单。
王大石依旧等待着温晴晴的答乎。
突然,温晴晴摇了摇头,伸出手,用右臂衣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噎起来。
风游僧忙着催促说道:“温晴晴,王大石就在你的身边,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大福右叹了一声,说道:“唉,真是倒劲!当初东方清落硬生生地把你带走,赖着不把你还回来,王大石为了能够把你带回,每日起早贪黑,练习武功,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你总得对得起王大石这番心意呀!……”
“那是自然,当初,可是王大石救了你的命,像他这般人,现世少有了!你若是嫁给了他,他一定会对你好好的,你们必然是世间最幸福的一对!”风游僧说。
“是呀!”大福右跟着添油加醋,说道:“王大石这孩子真的是一块好料子!他要是块木头,就能做柜子的中梁,他要是泥胚子,准能烧出红砖来!俺要是有个宝贝女儿,准许配给他!”
大福左别了大福右一眼,说道:“哪里柜子、红砖!他要是块木头,就能做房屋的中梁,他要是泥胚子,准能烧出精美的陶艺来!”
“什么木头、泥胚子的,你们总是不正经地瞎说,添砖加瓦!”欧阳紫云冷着脸:“你们都不懂得我们女孩子的心思,瞎在这里掺和干嘛?真是没事找事的闲!”
被欧阳紫云这么一说,谁也没有再吱声一句。
其实,不管谁说,王大石是不愿意的。他不愿意温晴晴是听了别人的劝言才回到自己的身边。此刻,王大石自可以带走她,只是,在他的心中已然觉得,这样的做法,已然有种强扭的早瓜一般,失去了原来将有的味儿。
王大石想让温晴晴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走,他觉得这样的爱是纯洁的,这样的爱是单纯的,这样的爱是自然的,这样的爱是和谐的,是温馨的。
她的眼角残留着泪珠,她的面容苍白如纸。许久不见,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仿佛经历事端沧桑洗礼后的一个谙事多解之人。她看着王大石,低下了头,泪珠再次滚落在脸颊,滑落嘴角,滴在地上。
王大石心恸如绞,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温晴晴稳稳地站了起来,向王大石身边走过来,迎了面。王大石发觉她已经蜕变,她变得沉稳,变得安静,她不再那么纯洁;不似那曾朴素、无知、纯净的姑娘家,这不是一位十八九岁姑娘所能具备的,她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她稳实步子和冷静的面容令王大石茫然,令王大石失措,令王大石的心起伏不定。他一时间,脑中空白,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脚步在王大石面前停住了,低下了头,像是一个罪人一般,让王大石的心再次如尖刀刺割。
缓了一会,她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温晴晴。”王大石开口问道。
温晴晴抹去泪水,低声地说:“对不起,王大石,本人辜负你的心了,我也不配让你等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大石凝起浓眉,他不理解温晴晴所讲何意。当初,东方清落带走她的时候,她亲口让王大石等她,也是她亲口说要好好照顾王大石一辈子,而时隔不久,再一见面,却说出此话,委实让王大石难以想象分别时日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晴晴,这些时日不见,你变了,你长大了!”王大石说完,怔怔地望着她。
温晴晴说道:“我,我不能够跟你走,请你原谅我!”
“为什么?你还记得……”王大石没有说完。
温晴晴点了点头,说道:“王大石,你什么都不用说,都是我的错。我当然记得,当然记得你对我的好,记得,当时我要你等我。
我,我当然记得,你为了我,被铸剑行的众人耻笑,那曾经的一点一滴,对我的同情,对我的救恩,我当然记得……”
“那,既然记得,那你又为何?”
温晴晴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王大石,我……”
她似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始终没有说出来。
王大石很是急切。
温晴晴苦笑一声:“我已经怀了东方清落的骨肉,我,对不起,现在,现在我,我很爱他!”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王大石的头顶轰响,令他心颤肉跳,摇摇欲坠,不能自控。一时间,脑中嗡嗡作响,万念俱灰。
只听东方清落一阵哈哈大笑,对王大石说道:“呵呵,王大石,你武功长进不小,哼,若是有种,我们三年之后的今天再作比试,我会让你败妥在本人的脚下,我要用我的脚尖踩踏你的头颅,让今天的屈辱一扫而静!——呵呵,而今天,即便是你胜我,你依然不能把温晴晴从我身边带走,哈哈……”
东方清落说完,持起御金剑,挥动手腕,向下一扫而去,白光闪动间,只听“碰——”的一声长响,一阵沙石飞扬,待尘石落静,身影俱已消失无影。
“清落,你去哪里?”这时,温晴晴像丢了魂一般,寻找东方清落的影子,不住地四顾,可是,终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她顺着山路,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寻找而去,不久,消失在了当地。
王大石看着温晴晴急切的样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酸不已。
风游僧“哎呀”一声大喊,说道:“天生的一对,就这样被割开了,真是可惜!”
此时,很少说话的南阳先生开了口:“王大石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心怀慈善之念,自从进入土葬派那日起,便是殚思竭虑,想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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