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我们还对他以礼相待,相信他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只要我们跟他解释清楚,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稳妥个屁呀!万一赵奚装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回到南国之后翻脸不认账了呢?我们军队的大体情况他这两天肯定没少琢磨,到时南国的军队卷土重来,是我们能招架的住的吗?后果我们能承担的起吗?”
“这……”
“有些道理,既然拉拢他已经不可能了,那我们就不必再白费力气了,留他一命牵制南国,我们还能从他身上获取南国的情报,岂不妙哉?”
议事账里安静了一瞬,众人都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扣扣”魏泽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案台,众人向他看来。
“不可。”魏泽如是说,眉目带着不易察觉的倦怠,慢慢出声道:“若真按你们的方法来办,我们靠着仅仅两三万人马自立为王,就意味着判出魏国,到时魏太子登基后与南国合作,前后夹击,我们腹背受敌,凉的更快。”
“……”
“而且我们的粮草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自立为王,到时弹尽粮绝又当如何?”
“……”
“再者你们的家室都还在魏国,都不要了吗?别忘了,全军都是魏国的人,我叫他们背叛自己的祖国,受亲人的唾弃,他们肯吗?”
“……”众人安静如鸡,看着魏泽拿起茶壶,兀自斟了一杯水,慢慢饮下。
“那、怎么办?”有人问。
“其实我一早就觉得有蹊跷,沈家不是以预言术著称吗?那赵奚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轻而易举的俘虏?除非他们有所图谋……”又一名谋士说。
“别忘了赵奚是已故的赵氏公主和沈崧的孩子,是混血儿,这种人基本上两边不讨好,既没有赵氏的召唤术,也得不到预言术,况且我们哪里轻而易举了?我们计划了两个多月,才找到时机!”
“就算赵奚没有预言的能力,那他出征前沈家人怎么可能不给他算一卦?算了又怎么可能算不准?算准了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俘虏?”
“预言又不是无敌的,算不准也很正常,再说万一就没算呢?赵奚现在生命垂危,沈家人要是连他会死都能算到,怎么可能允许他以身犯险?”
“那是苦肉计!”
“呵呵,哪有这么狠的苦肉计,你自己信吗?”
“凡事出必有妖!”
众人:“廾@&*≠%#:)‖*&……”
魏泽揉了揉眉心,又揉了揉眉心,又揉了揉眉心。
他仿佛身处的不是肃杀严格的军营,而是热火朝天的菜市口,四周全是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市井泼妇。
“别吵了!”他拍案道。
然而“市井泼妇”们吵的太激烈,以至忘我之境,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魏泽:“……”
这艹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