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辞齐头并进,问道:“昨夜你说,你有解决南宜瘟疫的方法。”明明是个疑问句式却被赵奚用陈述句说了出来。
叶辞干咳一声,逃避道:“啊哈哈哈哈……阿奚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赵奚:“……”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
今天早晨阿辞一来,就那般闹腾,不仅绝口不提昨晚之事,还在穷其所能的转移话题,是人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有鬼。
若是小事就算了,可这却是动辄生死的东西。
他没有办法不生气,哪怕理智上说服自己去理解尊重,但这是他唯一的朋友啊。
任何事情,只要前面冠以“唯一”二字,就都是重要的事情。
……魏泽暂时还不能算朋友,他说过了,要下次见面才算。
所以那时他生气,没控制住拆了半座城主府。
……
……
这一沉默,就沉默了一路。
赵奚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而叶辞又怕自己一说话,赵奚就问他,于是硬生生憋住了满肚子的唠叨。
叶辞不是想不出完美的谎言去应付赵奚。
但是阿奚,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啊。
两天一夜后,药王谷。
一鹤发童颜、神情猥琐的老头儿搓着手两眼放光的围着赵奚转了一圈又一圈,那诡异的神色引得一旁的叶辞都看不下去了,然而赵奚依旧脸无表情。
老头儿心想你有求于人就这个表情?哪像千里迢迢来我药王谷看病的?分明是哭丧的。
奈何他见猎心喜,忍了半响,还是没忍住,一张布满褶皱的脸凑到赵奚面前,嘿嘿笑道:“这位公子让我放点血可好?”
“不好!”赵奚还没说什么,叶辞就先炸了毛了:“你说的这什么话?不安好心。”
那老头儿也怒了:“又没给你说话,关你屁事!”
“我……”叶辞正要骂回去,就听赵奚十分干脆的答应了:“可以,只要你跟我去南宜城。”
老头儿眉开眼笑,顺带还十分挑衅的冲着叶辞“哼”了声。
叶辞没理会,紧蹙着眉头给赵奚传音:“我在君家呆了十多年,知道西北那边有种巫术,十分诡异,通过鲜血就可以控制人的言行……你先别答应,万一失控了呢?”
赵奚抿唇,只传过去了一句话:“失控便失控了。你可以牺牲,我为什么不可以有所付出?”
叶辞想也没想道:“那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仍旧是冷冷淡淡散散漫漫的反问。
“……”叶辞又噎住了。
药王知道面前这两个小屁孩儿在悄悄交流,浑然不在意,反而一脸高深莫测的道:“我只答应你们去南宜城,若要干别的,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叶辞:???你还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