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我不能站在这里吗?”
慕急:“不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阮:“那你是几个意思?”
慕急:“哥,你…谢谢你…”
慕阮:“谢什么?”
慕急:“哥,我…你以后别去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
慕阮:“我想去就去,你管得着吗?”
慕急:“哥,你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申爷爷对我好点,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受累。”
慕阮:“你管不着我,谁为你好?”
慕急:“我都懂,哥,谢谢你…”
慕阮推开慕急,走了进去。
一连数日过去,钟明诚还是没有回家,燕琴整天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哭哭啼啼,章彩儿每日给她做饭服侍她,还免不了一次骂,章彩儿看在她刚生了孩子又不招钟明诚待见的情况下,也就没跟她吵嘴。
上次钟明诚回来后,章彩儿还想着问问钟明诚钟芜的病打听成怎么样了,没成想,钟明诚转头就走,到现在也没回来。钟棋比起之前好了点,虽然话还是不多,没以前俏皮淘气,但起码没有整日整夜的缩在炕角不出去。
可是,钟芜要怎么办呢?
钟明义平常看起来对三个孩子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遇到这种事了,倒没个声音。
章彩儿正思忖着,便听到大门口有动静。
章彩儿跑出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满目慈祥的老头。。
章彩儿:“请问您是?”
马修业:“请问这儿是钟鸿家吗?”
章彩儿:“是,是…你是?”
钟鸿也应声赶了出来。
钟鸿看到门外站着的马修业,便激动的流下泪来。
钟鸿:“你…”
马修业也流着泪说道:“我没失信吧!”
两知己见面,岂能不泪流满面,叙旧以表情分。
两人坐在床上,钟鸿让章彩儿把家里面最好的东西都摆了上来。
钟鸿:“快,这么远的路许是劳累,赶紧的,喝些吃些都是家里面最好的,别嫌弃。”
马修业笑了笑说:“我嫌弃啥,你就是给我端一碗菜汤,我也乐意和的很呐!”
钟鸿:“快吃些糖酥馍,喝些茶,吃足喝饱了咋俩再慢慢说。”
马修业一路赶来,也饿的不轻,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章彩儿:“叔,还想吃点啥?您尽管说,我给您去做。”
马修业摆摆手,说:“哎呀,别忙活了,我吃的太饱了,你快坐下,和我们一块唠唠嗑。”
钟鸿:“你这老糊涂,哪有让家里做饭的女人和我们坐一块的道理。”
马修业:“嘁,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你,一个老顽固!”
钟鸿:“行行行,坐坐坐。”
章彩儿知趣的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炕沿边上。
马修业:“咦?明义呢?咋没见着?”
钟鸿:“你离开这儿的时候,明义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明义也长大了,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转眼间,我也是当爷爷的人了!”
马修业:“唉…”
钟鸿:“别唉声叹气的啦!快说说你,怎么样?”
马修业:“当初我带着爸妈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也不认识,也没人帮帮我,好几次都差点饿死在逃走的路上,也得亏是你啊,你说萍水相逢就敢把我接取你们家,照顾我服侍我,还服侍我的爸妈,也真有你的啊!现在想想,这些都还历历在目啊!”
钟鸿:“还提这个干什么?”
马修业:“得提啊,得提啊,我这辈子忘啥也不能忘了这个呀!”
钟鸿:“快讲讲你的事?娶媳妇了没?当爷爷了没有?”
马修业仰了下头,继续说道:“从你们家走后,我就带着爸妈去了关鹅县,从这儿走,要走上一个星期才能到。”
钟鸿:“这么远?难怪一走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给我捎个信,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马修业:“我倒是想给你捎信啊!可是,我去的那地方穷山恶水,压根就捎不出信,所以,一来二去,也没捎了,就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钟鸿:“这大老远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没少受累吧!”
马修业:“这点苦这点累算什么,比起年轻的时候吃的那些苦,这连个脚趾头都够不上。”
钟鸿:“也是,唉,还忘了问,二老还好吗?”
马修业:“当初,我来你家的时候,,我爸和我妈就已经三天两头的大病小病了,现在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钟鸿:“我爸妈也去世了。”
马修业:“当年,你我二人还拿着酒坐在炕上,畅想着将来赚了大钱便让爸妈过上舒坦日子,你我便去外地玩他个三年两载的,可没成想,一晃便到了现在,父母都已去世,我俩还是坐在这炕头上…哈哈哈哈…”
钟鸿:“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修业:“我回去后,父母便让我娶了一个关娥县的姑娘,那姑娘我不是很喜欢,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便娶了。”
钟鸿:“哦?”
马修业:“她给我生了个儿子便去世了。”
钟鸿:“去世了?”
马修业:“嗯。”
一寸一寸流逝的时间事件,又怎能三言两语轻言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