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夫人……我很抱歉,凯和我在赛马湖上巡逻追击走私队的时候遇到了南边的黑皮狗。我们……我们没能……”宪兵队长说道。
“是谁你们清楚吗?”玛利亚问到。
“……很抱歉,敌人是个超凡者,我们虽然人数占优,但事实上没法靠近。只能确认敌人是一大一小两人,靠徒步和雪橇移动。凯兄弟就是因为想要带队靠近确认,才会被那只黑皮狗发现。然后……
不过我们已经给上面报告了,很快大部队就会来,凯兄弟……”
闻言,玛丽亚突然起身在凯的尸体上翻找着什么,在确认了凯的遗体上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她的声音更加的冰冷了,问道:“瓶子呢?他腰带上随身携带的绿色瓶子在哪里?”
“我们未凯兄弟收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瓶子,不过在凯兄弟被黑皮狗攻击的时候,我们有人看到凯兄弟向那个黑皮狗丢了什么东西。”
到这时,玛丽亚突然破涕为笑,以至于宪兵们都有些愣住了,大家一度以为玛利亚接受不了刺激发了癔症。
猎人小屋到底是待不下去了,又磨蹭了几分钟,最终留下了几句如果玛丽亚需要可以去城里找大家寻求帮助后,宪兵队长还是带着队伍离开了。
当武逸仙带着阿黛拉回到猎人小屋的时候,屋里屋外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看见蹲坐在火炉前炖汤,一直沉默不语的玛丽亚,也看到了被锁住不让阿黛拉进去的储物间,武逸仙确定遇难的凯应该就在那间储物间中。
沉默的晚餐,沉默的家务,以及沉默的入眠,武逸仙和玛丽亚母女分别躺在炕床的两边。
窗外是皎洁的月光,白色的光丝穿过树叶和白雪,透过窗户,房间里静得可怕,但是武逸仙知道,玛丽亚没有睡,他也没有睡。
良久,似乎是确认阿黛拉已经熟睡,武逸仙起身拿起吉他说道:“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说完,武逸仙打开了房门出去,然后将门虚掩上。
武逸仙只是在空地外停留了一会儿,木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传来——玛丽亚也出来了。
随即,武逸仙坐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着头上的月亮拨动了琴弦。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玛丽亚和凯的故事,武逸仙其实并没有了解得多详细,只是他联想在这同样严寒的国度,或许这首来自异国的情歌总有贴合他们过去的一部分。
两人的相爱,一定是在某一刻,某一瞬的心动,于是在料峭的春寒中,白雪爬上了桦树梢。
一曲过后,泪流满面的玛丽亚对着武逸仙说道:“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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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明顿先生,我们去了明国后可以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那里支持所有人做任何事!”
“什么都可以做吗?不会被教堂的嬷嬷管吗?”
“那里管人的不是嬷嬷,只要不违反明国的法律,没有人会管你。”
“那么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看一看吗?我听许多人说过帝下之都的神迹灯塔,我们可以去看吗?”
“当然,我们当然可以去!我们不仅要去帝下之都看奇迹灯塔。
我们还要去北海省别卢哈山的云顶教堂看日出!
我们也要去印省的斯里兰卡岛看日落!
我们要去洛阳的老君山宫观一望圣唐的日夜繁华!
我们要去北殷洲的黄石公园看火山野趣!
我们要在明国的土地上度过所有的日出日落,每一天……”
“那么说好了哦,我们要去明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