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坐于龙椅中之人,微微躬身行礼道:
“儿臣参见父王。”
“老二,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宫里修炼么?你出来作甚?”回过神来的老国主显然颇有些不满他这种极度夺人眼球的出场方式,问责道。
“儿臣冤枉啊,父王,儿臣只是听说有人在质疑七弟,所以才来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刚才还桀骜不可一世的顾千言听见老国主的话直接变了脸色,委屈道。
这变脸的技术看得底下人啧啧称叹。
“哼,我看你是想来看你七弟如何出糗,好奚落他一番吧。”
要说同为国主的儿子,待遇可谓不是一般的大,顾南弦受了伤,老国主就急急地把自己的御用太医给他送过去,还勒令他治不好七皇子的伤就直接滚蛋。
然而在对待这个儿子的时候不仅态度大不如前,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不乏嘲讽和奚落的,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老国主更倚重谁。
不过单从两人的行事风格上看,顾南弦的谦恭有礼就比顾千言的倨傲无礼看着要顺眼许多,而且顾南弦因为从小丧母的缘故,对父亲的依赖也比别人多了几分,平日里更是孝顺有加,由此,老国主更宠信顾南弦也就解释得通了。
然而就算是不受重视,顾千言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从来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不过狗腿的事情他也从来没少做,特别是这种能在国主面前刷正面值的事。
“父王看您说的,我怎么会是来奚落七弟的呢?我真的是来看望您和七弟的。对了,父王,七弟呢?我听说他受伤了,出门前还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也给捎上了,正准备送给他呢。”
顾千言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侍从交给老国主。
老国主原本还对他未经召见私自上殿有些不满,不过在看到那瓶金疮药时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七弟正在偏殿由太医诊治,如果你真的关心他的话,就到偏殿去看看罢。”
顾千言刚想应是,就被一道粗犷豪迈的声音打断。
“二殿下且慢,在下还有话要说。”只见罗达上前一步,拱手道。
“哦?罗将军还有何高见?”听见有人叫住自己,顾千言回头看向出声之人。
“高见不敢当,在下只是回答刚才殿下的问题罢了。您方才所言可是认为是在下冤枉了七殿下?“罗达面对顾千言的直视也是丝毫不让,直言不讳地反问道。
顾千言却像是有点想回避这个话题一样,摆摆手道:“罗将军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还在调查中,尚未有定数,说不定七弟和罗将军说得都没有错,将军大可不必执着于一词。”
此话一出,殿内的大臣都惊呆了,刚才是谁人尚在殿外便急急地传音进来阻止罗将军继续说下去?怎么现在反而不承认了呢?难道是一阵风?
是了,刚刚可不是一阵风吹过么?
面对顾千言如此赖皮的说法,老国主也只好在心中默默无言。
可这罗达却是个愣头青,就像是完全没看见顾千言眼神中的回避之色一般,自顾自地继续道:
“在下并非执着一词,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