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这话是我本来跟你说的,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自知之明那自然最好。”
“岑月,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保证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看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构不成……威胁的。”顾南弦边说着,还边喘着气,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离魄大人,还称你一句大人是看在生杀殿还存于世的份上,过了今天恐怕就要改口了。”
此话一出,顾南弦心中咯噔一声,感觉要糟,这个疯女人,难不成是要毁灭整个生杀殿不成?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个心思去担心生杀殿的生死存亡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自己的命运更加堪忧。
“岑月,你要做什么?”说到最后,顾南弦已然失声。
因为他看见面前这个明明容颜清丽的白衣女子竟然拿出一柄剑身呈现血红之色,四周萦绕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气的华丽长剑,对准了他的心口。
此剑一看便非凡品,更令他感到后怕的是,但凡高品阶的灵剑自身已经诞生出了有灵智的剑灵,灵体状态下的生灵对此种血腥之气往往是最为厌恶的,通常会以自身灵力将其净化,而此剑身上竟然还残留有如此浓重的血腥之气,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
其一,此剑灵为嗜血之灵,嗜杀成性,血腥气越浓,它就越兴奋,剑的威力就越大;不过这样的剑灵这世上虽然稀有,他倒也还是见过的,算不上什么惊世之秘,他更害怕的反倒是第二种可能:此剑乃是一柄上古神剑,杀人无数,常年血气环绕,因此哪怕只是漏出来的一丝都已经浓重到了挥之不去的地步。
这是一柄杀神之剑!
只一眼,顾南弦就对它作出了判定。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不过这都是后话,这里先不提。
“这把剑,是我在后山捡到的,看年头应该是一柄古剑,很可惜的是它残缺了一块已经不完整了,不过就算如此,其威力应该依旧比这世上大多数的剑都要强,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打算前往天山铸剑阁看能否将其修复,若我成功了,那这世上将会再多出一位绝世女剑客,而你,挡了我的路,你说我要做什么?”
与他交谈间,白衣女子又转了转剑柄,将剑身上的反光弹到顾南弦的脸上,映照出他虚弱的脸庞。
顾南弦闭了闭眼,他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但要他坦然接受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他是绝无可能接受自己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最后毁在一个疯女人手里的。
“你想做的事我不想也没有办法阻止,但我想做的事却还有许多未完成,岑月大人,是否可以替我转达几句话给花月使?”
顾南弦的脸上此刻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没错,就是面无表情,这是他在生杀殿这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最常出现在脸上的表情,也是他用来掩饰自己的最佳方式。
“好一个郎情妾意,念念不忘,你之前还跟我说跟花月姐姐没什么,如今这是被逼入绝境,终于愿意吐露真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