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又榨干了?”离痕环视一圈不见洛词生,“那个……”
触及沐长歌的眼神,他闭上嘴。
叶柠静静依偎着宁清和,袖子下的右手死死捏着暗珠。
尤怜音握着竹斋的手,担心地看着他们。
鞠向笛想去看看宁清和,但她周围饶了一圈女孩子,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先回去,慢慢说。”沐长歌朝离痕伸手,“给个墨水瓶。”
“你又划手了?”离痕眼皮一跳,多给了他一个绷带。
“多大点事啊。”
……
宁清和三天后才出了房间。
其实她第二天就醒了,然后离痕给她叨叨后面的事情。
比如竹客看到他们扶着竹斋,“哇”得就哭了,结果发现姐姐只是晕倒了,那尴尬的表情特别好笑。
再比如江厌来提合作的事情了,沐长歌没有明确回复,说要南浔苑内部商量。
宁清和想说她很渴啊!
好在易相逢端来了水杯,她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
“叶柠呢?”嘶哑的嗓子让她噎住了,猛咳一声。
“院子里,给她母亲立了一块碑。”离痕轻叹,“林瑰来也给洛词生立了一块。”
宁清和翻下床:“我去看看。”
迎面的风灌进脖子里,春风没有那般冰冷,也不炎热,带着和煦的安抚。
叶柠捧着一束天堂鸟,放在母亲碑前。
“她一直在追寻自由,现在她等到了。”叶柠轻语,“以那样悲烈的结局。”
“双辞跟我说,天台上就是关她的地方。”宁清和拂去碑上的一棵杂草,“她一直都想帮你,也完成了这个愿望。”
“你知道双辞……?”
“在幻境里就知道了。”宁清和端着水杯,垂眼,“那个时候……”
……
“记得,又如何?”双辞背对着白姬,冰面上的裂痕刺眼且醒目。
“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双辞抓着小刀,鲜血顺着手臂淌下:“他以为清除了我所有的记忆,他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我以为我永远也报不了仇——你们来了。”
“你指望我们弄死桑奈吗?”宁清和自己都没这个信心。
“他每天都去天台,那里关着叶柠的生母。”双辞主动提及,“她一直都想帮叶柠,也许,今天正是时机。桑奈对暗珠那么重视,一定会提早下来的,我助你们夺走暗珠。”
“为你的猫报仇吗?”
白姬趴在石圈上哭得泣不成声,烧得通红的手掌好似感觉不到痛。
双辞揉了揉她的头顶:“说好的不能伤人,白姬,你做错了。”
“他们都是应得的!”
“也有不应得的。”双辞离开她,留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让我出去吧,如果可以,请放过她。”
“看她愿不愿意改了。”宁清和咬了咬嘴唇,还是不忍心拒绝。
……
“我说我们怎么走得那么轻松呢……”叶柠苦笑。
“双辞居然能隐忍那么久,令人佩服啊。”
宁清和走到洛词生的墓前,林瑰来摆了一束桃花。
“他说是锁心殿里种的,想带来给她看看的……”
“她能看到的。”
宁清和郑重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