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雅,记住你的使命!你在贝勒府,就是大妃的一双眼睛!他日大妃之子若能荣登汗位,许你一个妃位,又有何难!”
“济雅,别忘了你心心念念的十四阿哥!他才是你的主人!记住你今日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将来能陪伴在他身边!”
“济雅,你若能迷惑四贝勒,搅乱他的后院,那是最好不过!若事不可为,你也要记得,切不可怠慢了大妃的交托!”
“济雅……”
盛京城中,一顶小轿由城东抬往城北,穿行在繁华的街道。没有锣鼓喧天的喜庆,也没有夹道围观的百姓,更没有一抬一抬的丰厚嫁妆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甚至没有大红的喜服,凤冠霞帔,那拉济雅穿着玫红的新裳,落寞的坐在轿内,脑海里充斥着父母的叮嘱。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自己也理不清紊乱的思绪,她只知道自己终于是嫁了,然而,却是这么委屈地出嫁。
四贝勒府完全没有热闹的迹象,往常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处小小的偏院,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
入得偏院,迎接她的只有几名嬷嬷和侍婢,济雅心中发寒,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娶妾娶得这般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连一席酒也不屑摆,那她就算是国色天香,又如何能蹦跶起来。
济雅浑身冰凉坐在床上,这一坐就坐到了三更半夜。听到外头终于传来“贝勒爷安”这样的招呼声,她才略微恢复了些许生气,抬起头来,将目光瞟了过去。
珠帘外,四贝勒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子气势却掩不住迎面迫来,惊得人心怦怦乱跳,屏息晕眩。
脱下外裳,挥退奴仆,仅着里衣的四贝勒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粗糙的手指勾起她下巴瞧了一眼,鼻子里便传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济雅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就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的五官虽不如十四爷多尔衮那般俊逸,却更具雄性魅力,英武、刚硬,眉宇间充满威严,那锐利的眼神,叫人一下就想到翱翔九霄之上的鹰凖。
“嘶啦”一声,四贝勒竟是连衣扣也不耐解,直接撕破了她的衣裳,且自己的衣裳也还未除去,就压到了她身上。
没有半点温存,甚至连半句话也欠奉,四贝勒的动作犹如一头原始的猛兽,狂暴、直接、充满侵略……
济雅死死的咬着牙,不使自己因那巨大的痛楚而吸气痉挛,泪水却犹如断线的珠子泉涌而下。这就是她的初夜?压在她身上的是她的男人?她怎么觉得那是一头凶残的狮子,自己就是那羔了狮吻的幼兽?偏偏他还仿佛受了伤似的,每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耐和烦怒?
她终于受不住这巨大的痛楚,晕厥过去。
四贝勒身子一僵,喘息着,终于战罢收工,仿佛完成一件艰难的任务般离开她的身子,轻轻舒了口长气,又瞄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和榻上触目惊心的一大摊落红,皱皱眉头,钻出了幔帐。
“来人!”四贝勒总算说了一句话,却是他进这院子之后的头一句话:“侍候爷清洗更衣!”
被派到这院子来的丫头里,恰好有一个原来是侍候过他的,知道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事后清洗,并且是自己动手清洗的习惯,替他端来了热水巾子,便迅速退去。临去之前,忍不住溜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床榻,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位新的庶福晋,看来注定是无宠了!
过得片刻,四贝勒便衣冠齐整,在一院子奴仆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悍然离去,丝毫未把歇夜三日的规矩放在眼里,半点面子也没给新庶福晋留下,落锁的院门更是挡不住他的身影。
达春忠实的跟随在四贝勒身侧,主子爷没歇下,那他就算是困得眼皮粘在一处,也得陪侍在侧。
“爷,是不是到书房去?”达春提着灯笼,忍着哈欠,小心询问,以他多年的经验自是不难看出,主子此刻的心情极为恶劣。难道新庶福晋不漂亮?性情粗鄙?想不明白!
四贝勒并没回答达春提问,他闷头一个劲地走着,走到一处院子外面停下脚步,一抬头,便望住了院内散着的微光发起怔来。
达春也怔了一怔,身为总管他自然知道这座院子里头住的是谁,可今夜是庶福晋过门的日子,正福晋再有身份地位,也不能不给新人几分情面,四贝勒如何能够弃新人而不顾,留宿他处?
“爷已经起了!”四贝勒仿佛在跟谁解释般喃喃低语了一句。
达春眼珠一转,轻声发问:“爷,要不要唤人来打开院门?”四贝勒还在犹豫,他已经挑着灯笼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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