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您怎么了!”阿娜日和梅妍满面惊慌,连连摇晃着陡然坐直了身子的苏浅兰。
就在刚才,苏浅兰忽然惊叫一声,差点从软榻上滚跌下来,神情苍白骇人,把周围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看到阿娜日和梅妍,苏浅兰愣了好一会,才透出一口大气,缓缓回过了神,淡淡的道:“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既然是梦,就别再想着它了!”阿娜日忙道:“这地方我瞧着阴气森森的,咱们还是换地儿吧!”
“是啊是啊!也可能是累着了,不如回宫休息吧!”梅妍也劝。
苏浅兰转头看看周围环境,心里却并不以为那个梦完全虚幻,她如今已可以确定,梦境的所在,不是别处,正是观妙亭!
前世的自己,到过京城么?到过故宫么?到过这景山么?难道说,失去记忆的那几个月,自己就是在这北边旅游么?假如梦境所见便是前生事实,那自己为何穿越也算有了理由。
只不过,别人是意外死的,自己却是被谋杀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出手杀自己呢?
苏浅兰疑惑万分,可惜的是,梦境中看不真切,梦醒之后,想回忆起那凶手的面目,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抬头看看亭子中供奉的不动如来,她不觉走上前去,虔诚的又拜了几拜,后世的景山观妙亭,可没有了这尊佛像了。
“回宫吧!”拜毕,苏浅兰也无心再留,做出了回去的决定。
“娘娘起驾——”内侍高声呼喊,惊起林鸟无数。
来时徒步登山,乐在其中,回去却全然没有了这份心思,苏浅兰老实端坐软轿之中,一路神思恍惚返回了皇宫。
阿娜日和梅妍谨慎起见,把经过告诉福临阿哥,请了太医过来诊脉,太医把脉半晌,开了两副安神药。
在福临的殷切劝说下,苏浅兰含笑喝了他亲手递过来的药,才躺下歇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发噩梦这种事,人常有之,大家瞧着太医也没说什么,苏浅兰又乖乖喝了药乖乖休息,俱都放下心来。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是,当天晚上,苏浅兰竟发起了高烧。
守夜的梅妍起先见着沉睡中的苏浅兰仿似又在发噩梦似的,紧皱着眉头不安轻动,便赶忙上前想要晃醒她,打断她的噩梦,不料这手一摸上去,才陡然发现,苏浅兰浑身发烫,竟是在高烧之中!
更可怕的是,随便她怎么摇晃,苏浅兰也没有睁开眼睛!她明明是活的,可就是昏迷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掐人中也没用!
梅妍这次真正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呼叫起来,整个关雎宫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了一堆。阿娜日六神无主,只是不停摇撼着苏浅兰的身子一面嚎啕大哭,一面不停地呼唤“格格醒醒!”。
最后还是姗丹亲自冲向阿哥所,把已经睡下的福临给喊了起来,紧接着便拿着福临给的宫凭赶去了太医院延请太医。
听说母亲高烧昏迷,福临也吓得完全清醒过来,一路狂奔冲进了关雎宫,虽然早知道母亲的健康状况有些诡异,太医们也说不出来母亲哪不对,但苏浅兰平时除了容易疲劳,还真没生过什么病,因此他也没太往心里去,哪想到忽然之间,心里不败的支柱就轰然倒塌!
很快,关雎宫的混乱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多少捆绑在皇后这个利益集团中的相关人员,内宫四局的人、内务府的人,统统接到了消息,那感觉就像遭遇地震般,惶恐不安的情绪瘟疫般染遍了所有人心。
一群太医满头大汗聚集在关雎宫中,没有一个人敢缺席不至,有几个来得匆忙,甚至显得衣冠不整、鞋乱帽歪。
太医院的医正张老太医大略是这些太医当中神情最为镇定的一个,自从发现皇后脉象异常以来,他就在等候着这一天——隐疾发作的这一天,只可惜他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延缓这一天的突至。
先让两名副医正给皇后过了脉,张老太医便询问他们各有什么见解,两名副医正全都拧着眉头,说不出确切的诊断。照他们看来,皇后的脉象应属于急伤风,但又感觉有什么地方有异于伤风。
张老太医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也不说话,就去了给皇后诊脉。两名副医正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照张医正的提示,莫非皇后之疾根源在颅内?这样,可就糟了!
自从三国时华佗曾经给人开颅之后,后世中医便再没有人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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