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宇文迪在座下细观那追风,见他言语古怪,神色有异,心知此事必有蹊跷,只是到底有什么内情,却猜不透。
片刻后,群雄终于爆发大争吵,人人抢先发言,个个面目狰狞。似乎一场群殴内斗已是箭在弦上,无可避免。
再过得一时,其中一个性烈汉子一怒之下抽出大刀,他对面那人不甘示弱,也拔出长剑,二人怒目相对,正待火并。一旦二人厮杀起来,必将瞬间激起群雄大乱斗。
就在此时,忽听一人哈哈大笑,道:“摩坷寺素来自视甚高,不屑与江湖中小门小派来往,怎么今日反倒大宴江湖群雄?既然要宴请朋友,却又为何摆下一场鸿门宴?”
此言一出,群雄皆大吃一惊,众人纷纷朝那说话之人看去。
宇文迪顺着众人目光看去,一看之下不禁呆了,那人长身玉立,浓眉大眼,正是张闵。
只听张闵站起身,朝众人抱拳道:“诸位英雄,这场宴会其实是个大阴谋。摩坷寺以越王宝藏为诱饵,引来天下英雄,又以言语挑拨,欲使大家内斗,如此一来,摩坷寺便可坐收渔利。”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四起。追风见形势突变,忙道:“众位英雄,休听此人胡言乱语。”说完朝张闵怒道:“小子,不得放肆。你一个小小少年人,怎敢如此血口喷人?”
张闵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等会儿自会真相大白。”说着朝众人道:“大家都罢手,莫要中了他人奸计。”
话刚说完,只听群雄中一人道:“你说这是鸿门宴,只是你一面之词,又如何见得?”另有几人也点头称是。
张闵道:“摩坷寺广邀天下英雄来此聚会,自称得到了越王宝藏。试问这位大师,那越王宝藏是如何得到的?”说着望向追风。
追风道:“本寺在半月前得到越王宝藏埋藏之地的密报,住持师父即命贫僧带领僧众去取来。至于那所在之地,恕不能告。”
张闵道:“当年东海王司马越的封地在齐鲁一带,他外出远征战死后,手下部将曾将他的遗体运送回齐鲁封地,其所搜刮的宝藏亦一起运回,是以越王宝藏当在司马越封地某处埋藏。”
众人听完都觉所言不错。追风见状,干咳一声,道:“不错,贫僧正是在齐地一座荒山中找到宝藏的。”
张闵笑道:“大师可是糊涂了?本寺所在太原距离齐地千里之遥,常人往返一趟少则半月,多则数月。而越王宝藏乃是十万金砖,你从齐地运回太原,没有两月时间,焉能到达?”
众人纷纷点头,朝追风怒目看去。追风被问的窘迫无语,眼见众人已起疑心,心知此事已然败露,不禁恼羞成怒,大叫一声:“众僧听令,将校场层层围住。”霎时场外涌进许多带着弓箭的僧众,迅速将整个校场围的水泄不通。
直至此时,群雄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场阴谋,于是纷纷破口大骂。
追风命众僧张弓搭箭,加强戒备,然后朝其中一个带头僧人低声嘱咐几句,那僧人点点头,追风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