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恭有礼,便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人笑道:“敝人姓尤,名谦仁。江湖上朋友亦送外号鬼神通。这家小店便是敝人开的。有甚需用,尽管开口。”说完朝众人又是一拱手。
慕容溶月笑道:“原来是尤老板,失敬失敬。”
宇文迪见店主人在此,适才心中之气不觉又勾了起来,朝尤谦仁道:“尤老板为人如此谦恭,如何却调教出这等不懂事的店小二?”
尤谦仁笑道:“姑娘且请宽坐。不知小二如何得罪了姑娘,说出来敝人为姑娘分辨分辨。”
宇文迪道:“你这楼上既然有座,现下又无客人,为何却不让我们上楼?”
尤谦仁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那姑娘可着实冤枉店小二了。本店今日确实要招待一位贵客,楼上已经给人全包了。实在抱歉,诸位只能屈尊在这里了。”
宇文迪笑道:“果是鬼神通,尤老板好生会算计。别人是能出钱包下楼上雅座的尊驾贵客,难道我们便是可以糊弄打发的下里巴人?”
尤谦仁闻言,忙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敝人既然开店做生意,自然进来的都是客,只以先来后到为序,无关价钱高低。”
慕容溶月见此情形,有意为宇文迪开脱,便道:“尤老板能以公正待客,那再好不过。不如这样,我们就在此落座,但为了体现贵店好客之道,是否也请尤老板拿出最好的酒菜,为我等稍解乏意?”
尤谦仁闻言,忙笑道:“好说好说。如此甚好。”说着便请众人在一张靠窗位置的桌上坐了,自去后堂取酒。
众人刚落座,不一会儿就见尤谦仁亲捧一坛酒,走至众人面前,笑道:“诸位请了。这坛梨花酒乃是敝人多年珍藏的老酒,味甘而爽,入口醇厚浓郁,回味悠长。”说着将坛口封布打开,端起来倒了满满五大碗酒,分别摆至五人前面。
众人低头一闻,果有一阵清冽香气。柳别离忙端起碗来,轻轻饮了一口,只觉那酒入口清淡甘美,随即变得浓烈绵厚,待得一口咽下,喉头微感辛辣,满口却是余香缭绕,久久不绝。
柳别离大呼好酒,众人见他如此陶醉,俱都举起碗来,正要畅饮,忽听旁边的尤谦仁大笑道:“贵客驾临,不曾远迎,失礼失礼。”说着朝门口快步迎去。
众人看时,只见门外当先进来一个青年人,头戴金钗,身穿紫袍,身后又跟进来两个蒙面白衣女子。尤谦仁上前朝那青年人笑道:“王大人......哦不,王老板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报一声,小人也好去接您老人家。”说着忙带着那人与两个白衣女子一同上楼。
宇文迪见尤谦仁撇下众人,去逢迎他人,不禁心生厌恶,又朝那青年人看去,就在此时,青年人身后两个蒙面白衣女子也朝宇文迪瞧来,只呆了一呆,二女互相轻一点头,上楼而去。宇文迪被二女这么一瞧,顿时感觉有种莫名的异样。
尤谦仁与三人上了楼后,在里间一张桌子坐下。
那青年人道:“此次会面,多亏尤老板从中周旋。待事成之后,本大人绝不会亏你。”
尤谦仁忙笑道:“能得王大人抬举,小人万分感激。”说完朝青年人一躬身,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