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婵心烦意乱,直接退出微博,准备看电视。
她拿着遥控板跑到卧室门口,脑袋挤到外面朝客厅的纪子珩喊道:“嗯……我看电视行吗?”
卧室门虽然可以关上,可谁知道卧室跟客厅间的这面墙厚不厚,反正她知道酒店房间与房间的墙是挺厚的……
纪子珩回头看了她眼。
徐慕婵见过纪子珩戴金丝眼镜的样子,但那是好几年前,他还没有退隐的时候,有时候是出席活动搭配衣裳,所以戴着一副,有时候是在影视剧里戴,但每一次,他的脸上都挂着谦和温柔的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春日的微风,吹在身上是舒服的。
而现在,纪子珩戴着金丝眼镜,徐慕婵越看,越觉得一个词语能概括他给人的感觉:斯文禽兽。
镜片后那双黑眸就像野兽盯住了猎物,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再加上他不苟言笑冷峻的面容,就更斯文禽兽了……
徐慕婵心道,没想到一副眼镜,戴在一个人的脸上能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效果。
纪子珩不知道徐慕婵在嘀咕什么,他微微挑起眉毛,“如果我说不行呢?”
倒不是不行,他的工作已经在收尾阶段,很快就处理完了,他今天也没别的行程,可以陪着她在酒店。
只是做了太长时间枯燥乏味的工作,他想逗逗他圈养起来的这只猫儿。
徐慕婵撇撇嘴,她心情正不好着。
“那我也看!”
话音落下,不等她去观察纪子珩的表情,就立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好像特怕纪子珩会来找她算账似的。
纪子珩收回目光,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了徐慕婵曾见过无数次的温柔的笑。
“白痴……”
徐慕婵打开电视机,画面一出现,就是一个混乱的现场,桌子上放着各种话筒,而坐在正中间的男人她认识。
——张海庆
徐慕婵一时间愣了神。
记者会现场的张海庆脸色憔悴,身上穿的西装好像连续穿过几天了,他胡子拉碴,眼珠周围满是血丝,任由记者拍照询问。
“张先生,根据您刚才的发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星徐慕婵插足您婚姻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
张海庆一脸沉痛地点头,嗓子因为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有点嘶哑,“是的……照片完全是人刻意挑刁钻的角度拍的,那天徐小姐喝了点酒,穿着很高的高跟鞋,上车的时候没站稳,我就扶了一把,当时也没想太多,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丑闻!怪我,都怪我!”
有记者提问:“那为什么在出事后那么长的时间里,张先生您都没有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为什么要隔了那么久才召开记者会澄清丑闻?徐慕婵被界内封杀跟您有关系吗?”
张海庆双手紧握,冷汗从鬓角滑下来,他吞咽唾沫,道:“实在惭愧,徐小姐被封杀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跟我脱不了关系,如果我早点澄清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记者:“那为什么没有趁早澄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