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时他有向当地警察求助,不仅没有得到受理,还被一个黑人警察摸了把脸说了几句荤话调侃。
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细小的动静都能将他吓醒,精神越来越崩溃。
再后来,那个疯子为了不让他离开,把他的护照偷走了,他去要,那疯子说必须和他交往才会给。
他不要了。
于是在街头被纪子珩捡到了。
刚接触那会儿,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那时候他大概是得了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看到男的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过于长久他就忍受不了,像是有虫爬过手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那天,他狼狈又肮脏,却极其凶狠地骂了纪子珩一句:“死基佬!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睛!”
然后……
然后,他被纪子珩摁在异国街头的大马路上,狠揍了顿。
接下来的内容林秘书不愿再去回想,那不是噩梦,那是羞耻的回忆,是能让他尴尬到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的痛苦根源。
林秘书闭眼叹气,“我没和徐小姐睡在一起,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纪子珩冷嗤,语调阴沉:“可你们俩在一个房间里,我连她的房间都没有进去过。你说……我作何感想?”
林秘书面无表情:“你有本事吃醋,那你有本事公布恋情,大大方方地来见岳父岳母,而不是让我这个冒牌货,代替你送那个有价无市的古董茶饼。”
纪子珩:“……”
纪子珩掐了掐眉心,此时此刻已经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亲自去了,哪怕会吓到岳父岳母,也总好过这样的机会平白无故被林以安给占了。
林以安退让一步,“明天就回来了,你有什么火就往徐小姐身上撒。”
电话那头的纪子珩:“……”
刚走出浴室的徐慕婵:“……?”
林以安冷不丁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他知道徐慕婵出来了,便不跟纪子珩说了,挂断电话后就抱着枕头和被子,几乎是用后背面向徐慕婵的方式挪到门边,开门走出去。
徐慕婵:“……”
有时候她真怀疑林秘书是不是有特别严重的洁癖,要不然就是有恐女症……
林秘书身材颀长,在沙发上休息一晚的后果就是腰酸腿酸,浑身不舒服。
第二天早晨,林秘书看着徐父徐母往后车厢放了不少吃的,还往徐慕婵口袋里塞红包,徐慕婵不要,徐父就板着脸一脸不悦,无奈之下,徐慕婵只好收了。
“你不是说今年不一定能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吗?那爸就提前把压岁钱给你,你就收着。”
“好吧,谢谢爸,谢谢妈……”
徐父这才有所缓和。
林秘书就站在车边远远看着,冷不丁突然和徐父对上视线,他愣了愣,就看到徐父朝他走来,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个红包塞进他的西装裤里。
“收好啊。”
林秘书:“……”
回到市里后,林秘书把口袋里的红包递给徐慕婵,“去哄纪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