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现在唯有这个孩子了,她不要再过以前的生活,道:“要不是你媳妇,我们怎么会入狱?我们又没有算计到什么?二儿帮帮娘,娘不想再待在里面了。”
王轩年心中不平,嘴里恐吓道:“呵,娘,你可知道她是怎么对待算计钟家的人吗?栖云镇酒楼掌柜做假账入狱,被判去挖煤。我和她的婚事,不过是她用来应付外面的借口,你们不会以为她帮你和离,帮你们摆脱陆家,是在对我好吧。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曾经的陆家人吗?对了,陆家人失去一切被迫回家种田都是钟大当家算计的,你们想想你们会怎么样?”
王家三人闻言,想起了那日库房里,春至的警告,不过他们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不曾记住,现在想想,三人脸色巨变。
王轩年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瞧了他们的表情,觉得十分滑稽可笑,曾经的陆家人,今日的王家人,好像事情都在循环往复。要是没有澜儿,是不是轮到他像曾经的三房一样,任劳任怨的像下人一般,为这些人干活,深受他们的欺负。
王轩年收回目光,质问道:“娘你可曾疼爱过我,大哥你可曾友爱过我,小妹你可曾敬重过我,哈哈,你们都没有。娘把这些给了大哥和小妹,唯独没有我。”
王氏听了,眼神复杂地看向王轩年,看来这个儿子现在靠不住了,不过一个孝字,他终究不能逃开,她要离开这里,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心里思忖着,要如何让他妥协。
王轩信眼神阴蛰地看向王轩年,对这个二弟乖巧听话,事事顺着他,帮着他,都习以为常,怎么容许他反抗,怎么容许他过得比他好,不,决不能让他逃开。
王月儿垂下了眼睛,她习惯了王轩年温柔地目光,习惯了对她讨她开心的人,如今的冰冷目光让她无所适从。
王萧氏冷眼旁观地看着王家四人,觉得王氏、王轩信和王月儿真冷血,王轩信现在靠不住,抬手摸了摸肚子,表哥也靠不住,她要怎么办?
王轩年看着沉默不语的四人,继续道:“一个馒头娘只想到了大哥,却没有我。我还没有用过早饭,你们就催促我去讨好别人,不曾问过我饿不饿。我病了多日,你们都不曾问过一句,关心过一句。上门入赘一事,你们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忽略过我,去看那些聘礼,甚至我离开的时候你们都不曾来送我。”
王氏震惊地看向王轩年,她知道了她的这个儿子要离她远去了,垂眸,不行,想现在摆脱他们,那可不行,道:“老娘生你养你,难道这还不够吗?老娘对谁好,是老娘的事,怎么你还要管?你入赘得聘礼,难道给老娘不是应该的吗?”
王轩年嘲讽地笑了,道:“大当家说得对,有些人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了,好过头了,他们就习以为常地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了。娘,付出多了,没有回报,是人都会累。如今我累了,该付出的我已经付出了,剩下的你该找另一个儿子了,况且他还是长子,娘你说对吗?”
王氏心中一惊,短短的时日,这个儿子变化太大了,这让她觉得这个儿子不是好相与的主了,她还能让他妥协吗?
王月儿惊慌失措地看向王轩年道:“二哥你,你不要我们了吗?二哥最疼我了,别丢下我好不好?”
王轩年微微摇头,道:“小妹,你们不曾给我的东西,我都在钟府得到了,岳父待我如亲子,小舅子待我如亲弟,我不想放弃我现在的幸福。娘,我的孝顺已经给完了,余下的你找兄长和小妹要吧。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少见的为好,免得徒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