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哭,李弋只感觉自己在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开自己的束缚。
“别动...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李弋的语气很坚决,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用这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去对叶初说话。
这绝不像是对待长辈的态度。
“我...你在流血,我快不行了...小尾巴...你把我交出去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叶初苦着乞求,然而她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仅剩下呢喃,李弋感觉怀中的身子一软,手臂又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嘶~”李弋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感,怀中的叶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直起身子,她用牙齿咬破了李弋白嫩的肌肤,深深的刺进她的血管里面。
然而这一切似乎在李弋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叶初咬破她的身体,任由体内的血液一点点流逝。
“叶初...”李弋猛然惊醒。
她做了一个不知所以的梦,梦里的自己压抑又决绝。
叶初一直在哭...她好像很伤心,一直让李弋把她交出去。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李弋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肩膀的刺痛将她从梦境中完全拉了回来。
她被子弹穿透了肩膀,杀光所有劫匪之后力量耗尽失去了意识。
难道是司晨回来救下了她?
李弋这样想着,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间卧室,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卧室的中央是李弋正躺着的一张床、床的两侧各方了一张床头柜,靠着门的墙边放着一个衣柜,然后就别无其他。
窗户被木板封死了,现在应该是白天,但仅能从木板的缝隙里透出几缕光线,卧室的门半掩着,李弋能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正在缓缓靠近。
“不是司晨?”李弋警惕的看向门口,司晨的脚步没有这样轻巧。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头戴兜帽的人,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
李弋撑起身体,半倚在床上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去,呈现出一副戒备的姿态。
看见李弋警惕的神情,那人身体微微一滞,他将动作放的更轻了,没有一点声响的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放完又向后退了两步,好像生怕吓到李弋一样。
“是你救了我?”李弋见他自始至终都不说话,于是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宽大的兜帽遮蔽了他整张脸,只能看到他略显瘦削的下颌和一点点白皙的皮肤。
“...谢谢...”李弋觉得那人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局促。
“这是给我的吗?”她指着床头柜上碗里的白粥。
那人再次点头。
李弋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毫无恶意,否则在她昏迷期间那人有大把的机会去伤害她。
李弋也许昏迷了很久,因为她已经觉得肚子很饿了,白粥传来淡淡的米香刺激着她的肠胃。
“咕噜...”饥饿的肚子不可控制的发出一阵响动,李弋的脸瞬间红了。
她窘迫的用未受伤的左手端起碗,白粥有些粘稠,应该熬了一段时间了,而且粥一点儿也不烫刚好入口,也许那人等到粥的温度降下来才端给李弋的。
“我在想什么啊?”李弋心里嘀咕着,别人只不过碰巧救下了自己,怎么可能对自己照顾到这种无微不至的程度,还把粥晾凉?
兴许是他在忙其他事,端粥的时候温度恰好适中吧!
李弋想了一个很巧合的合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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