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某处竹林幽深处,容恒坐在石凳便,手撑着脑袋微微咬牙,听着耳边骨哨声不肯停歇的响个不停,那扶着石桌的手忍不住捏紧了两分。
失策。
他是不是应该偷偷去将那该死的哨子毁尸灭迹才对。
“容恒!”身后冷不丁一道唤声传来,那穿着紫纱衣裙的娇艳女子,撩开了挡路的竹叶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在林外小道稳稳当当的停了一个四人抬着的小轿辇。
容恒眸色微动,就看到沈红缨像一只花蝴蝶似的,贴到自己跟前了。
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沈红缨已经坐在了容恒的身边,伸手轻轻捏住了容恒的耳垂,满目可怜的望着他道:“国师,你的耳朵还好吗?”
略有些温热的陌生触感,那捏住自己耳垂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
容恒瞳孔微微一缩,抬手便将沈红缨的手挥开了,猛地站起身来眉头拧紧盯着沈红缨:“太后娘娘,请自重。”
这反应,太可爱了吧!
沈红缨巍然不动的坐着,眯眼笑望向容恒:“哀家只是给国师检查检查耳朵。”
“臣的耳朵并无病症。”容恒眉头皱的更深了。
“是吗?那怎么听不到哀家的骨哨声?”
“……”
单纯的懒得理你而已。
沈红缨似乎并不纠结在这事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容恒道:“不过没关系,国师不来见哀家,哀家自己来寻国师便是。”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那停在竹林小道外的轿辇眯眼笑道:“你瞧,哀家特意命人做的小轿辇,行走在这小道宫中最是合适,这抬轿子的轿夫都是身强体壮的,抬两个人都没问题呢。”
“国师大人可要试试?”沈红缨自顾自的说道:“就是这轿子只有一个位置,若是两人坐……”
“哀家只好退而求次,坐在国师大人怀里了。”
容恒看着那小轿辇,听着沈红缨的话,仿佛能想象出两人坐上轿子是什么样的画面。
她坐在自己怀里……
容恒额间青筋像是动了动,垂下眼眸就看到那好端端坐着的沈红缨,慢条斯理的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了纱裙之下白皙滑嫩的大白腿。
容恒:“……!!!”
猛地背过身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飞起踏竹离去了。
勾引未遂的沈红缨:“???”
我屮艸芔茻!
飞走了???
沈红缨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望着容恒离去的方向一脸震惊,这就是古代版的轻功吗?突然想把容恒拉下来,让他展示一下轻功水上漂。
“你怎么在这。”沈红缨正仰着头胡思乱想,身后萧长宴突兀的出现了,手中拎着一壶酒眉头拧起,满目厌恶的盯着沈红缨。
“哀家还当是谁,这不是哀家的二皇儿吗。”沈红缨扬起笑颜,出口一句话便让萧长宴气的瞪圆了眼眸。
“就算你是太后,擅闯重华宫也不怕惹了国师不悦。”萧长宴满目嘲弄的盯着沈红缨,那脸上似有几分兴味,很想看看沈红缨惹怒国师被天下人唾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