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药烫红了,便丢给她一块玉牌:“等会去找管家,拿最好的烫伤药,就说是我吩咐的!”
小柔捡起玉牌,心中惊愕不已,听其她丫鬟说,这纨绔喜怒无常,上一个贴身丫鬟就是因为擦脸毛巾烫了一些,就被他打断腿逐出了王府。
今天却……
难道那些传言有误?
人心中的偏见,真是一座大山么?
沈泽温暖一笑:“还不快去?手不疼么?”
小柔如梦方醒,忙把眼泪擦干,连连点头道:“谢殿下恩典!”
说完,她就低着头,抽着鼻子退出了卧房,临出门时,脑袋上面终于挤出了一丝白色雾气,缓缓地飘入沈泽的鼻腔。
“嗯啊……”
沈泽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不枉自己演了那么久,这小丫头终于出货了。
虽然他感觉黑白雾气的品质不会相差太多,但白雾吸着就是比黑雾爽。
可能他就是这么一个更喜欢生理愉悦,彻底脱离高级趣味的俗人吧。
“嗯~”
不知道从哪又飘出来一丝白色雾气,他转头一看,发现陈伯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
“陈伯!”
“殿下您吩咐!”
陈伯还是“殿下殿下”地叫着。
不过沈泽也不介意,反正雾气已经吸完了,他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说不定等陈伯哪天恢复了元气,自己还能再割一波韭菜。
“帮我把王府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侍卫杂役丫鬟,一个都不能少!”
陈伯有些疑惑:“殿下您这是……”
沈泽微微一笑:“抓奸细!”
……
天明王朝尚武,低级功法普及率很高,不管男女老幼都热衷于强身健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演武场。
镇西王府的演武场更是不小,毕竟镇西王手握兵权,无比崇尚武力,即使下人,每天都会被管家拉出来拉练一番。
此刻,王府内数百仆,正整整齐齐站在演武场内,沈泽则歪歪扭扭地躺在高台上的虎皮椅上,眯着眼睛扫视着下面所有人。
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自从王爷去了京都,他三天三夜都没出门,今天忽然叫我们过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疯病?”
“还说呢!只要沾上这纨绔,就准没有好事,也不知道这次想怎么折腾我们。”
“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赶紧收了这个妖孽吧!”
若是坐在上面的是镇西王,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但若是沈泽的话……
他的纨绔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众人只有畏没有敬,如果不必要,见到都要躲着走。
“殿下!人齐了!”
陈伯附过身来,小声说道。
“陈伯,你过来。”
听沈泽耳语了几句之后,陈伯眼神颇有些异样,但还是点点头,快步离开了演武场。
沈泽目送他离开以后,才清了清嗓子,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众人纷纷低头,虽然都看不上这个纨绔,但他毕竟是镇西王世子,手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如果他真下定决心想折磨人,在场几百人没一个能逃得过去!
想起他以往凶残的手段,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殿下在屋里憋了三天,实在无聊的很,所以想找点乐子。”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沈泽就继续说道:“为什么在屋里憋那么久呢?因为本殿下中毒了!”
“啊这……”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惶。
敢在镇西王的封地毒害镇西王世子?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可问题你下毒,倒是毒死啊!
留他一条命,不是祸害我们这些下人么?
“所以我怀疑……”
沈泽声音陡然转冷:“你们,中出了一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