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捡起金饼银饼,就去马厩领马了。
这丝白雾绝对是意外之喜,沈泽心头生出了一丝希望,目光灼灼地看着下人们。
果然,他们每个人头上都冒出一丝白雾。
虽然每根雾丝都很细,但会聚到一起……
还是特么很细!
沈泽崩溃了,满肚子都是委屈,这些韭菜实在欺人太甚,我用金饼银饼给你们当肥料,你们竟然就长出这么一点?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散会散会,各忙各的去吧!”
下人们终于如释重负,四散离开了演武场。
“殿下……”
小柔声音柔柔的,此刻他多么想要拥抱这个大男孩。
“嘘……”
沈泽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现在小柔的白雾已经榨干了,短时间没有再生的趋势,他也懒得哄这颗楚楚可怜的小韭菜。
而且雾丝虽细,却胜在连绵不绝,虽然驱散不了那种不安全感,但闭上眼睛感受下,还是挺舒服的。
望着沈泽闭目养神,小柔眼中泪光闪动,可能也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殿下他才会暴露心中的疲惫吧!
“咕叽!”
一团白雾挤了出来,沈泽豁然睁开眼睛,牢牢地攥住他的小手。
“小柔,你真好!”
小柔的鹅蛋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殿下……”
……
而另一边,散会以后,下人们三五成堆。
“你们说,咱们殿下为什么要放过张大龙的家人?”
“可能他也于心不忍了吧!”
“我觉得也是!虽然他手段还是很残忍,但我觉得他对我们的体恤不像是假的。”
正当众人议论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个理智的声音。
“你们都错了!他对我们根本就是虚情假意!”
“嗯?晴柳,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位理中客正是胸口发闷的晴柳,只见她双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你们看不出来么?殿下慰问了我们那么多,但只有对小柔是真心的!”
“何以见得啊?”
晴柳冷冷一笑:“小柔都没说手疼,殿下就给她搽药,你说你有痔疮,殿下有表示么?”
那个婢女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晴柳无奈摇头:“殿下想摆脱纨绔的帽子,所以才做戏给我们看。而他放过张大龙的家人,也只不过是想堵住我们的嘴,不让外人知道他的暴行!所以大家千万放松警惕啊,免得不知道哪点就触怒他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晴柳,你快去告诉别人,别让大家掉以轻心啊!”
晴柳重重地点点头:“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豁出去了!”
……
另一头,沈泽还坐在长椅上,神情却越来越焦虑。
这咋回事!
没过一段时间,涌过来的白雾丝就减少一批,就跟有人定时收割一样。
而且是每少一缕白雾,就多一缕黑雾!
他钢牙紧咬,望着天边。
究竟是谁,动了我的韭菜?
没过一会儿,白雾丝就彻底断绝了,沈泽烦躁得要命,只想逮住个人狠狠骂一顿。
“殿下,你怎么了?”
望着这颗茁壮成长的韭菜王,沈泽也不忍心发火,只能温声说道:“没事!你站得也够久了,快回去歇着吧!”
小柔呆住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殿下啊!
明明他被人下毒,明明他被下人背叛,明明他心里孤独得要命,在自己面前却依旧要强颜欢笑。
殿下!
你可以骂我泄愤啊!
小柔顶得住的!
她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殿下!我要陪着你!”
“咕叽咕叽!”
沈泽都快感动哭了:“小柔,你真好!”
“殿下,你也是!”
这个时候,晴柳刚好从演武场路过,看到沈泽还在,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低下头就想赶紧溜走,生怕被沈泽发现。
其实她步履很轻盈,以沈泽的修为,只要不是刻意留心肯定注意不到她。
但是……那团黑雾实在太显眼了。
猛然一团黑雾砸过来,沈泽感觉又被泼了一身冰阔落,当即就吼住了她。
“晴柳!”
“殿,殿下!”
“咕嘟咕嘟……”
沈泽也看迷了,刚才在演武场呆了那么久,你怎么还这么多存货?
而且自己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你怎么就自己丢了?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被收割一茬又一茬的白雾,又联想起刚才经过演武场的其他下人,脑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跟晴柳完全是天壤之别。
女人,你不对劲!
于是他朝着天空就吼了一句:“陈伯!”
一道残影袭来,陈伯半跪在地上:“殿下!那两人已经锁你屋里了,您有何吩咐?”
沈泽指了指晴柳:“这个丫鬟说她胸口闷,你用你精纯的内力,帮她推拿一下。”
晴柳:“殿,殿下?”
陈伯也有些为难:“殿下,这不太好吧?”
沈泽咬牙道:“这是命令!”
“好,好吧!”
陈伯和晴柳,两脸为难,不情愿地一同离开了演武场。
小柔只觉心头暖洋洋的,没想到殿下竟是如此细致体贴,连对下人的许诺,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殿下,您真好!”
“咕叽咕叽!”
“小柔,你也是!”